后辈,怎么着?和留仙居有事儿?”
还真有交情?
含钏想了想,也是,北京城就这么大,做灶上手艺的顶尖也就这么几个,谁不认识谁呢!
含钏埋头说了,“留仙居瞿掌柜倒了,说是中了风,瘫床上起不来,话儿也说不出。如今留仙居掌舵的,是他家上门女婿...他那女婿,您认识吗?”
白爷爷皱眉,“他家姑娘,我倒是见过一次。成亲的时候,我随礼了,人没去。小瞿子就他家姑娘这么一个孩子,留仙居是祖上传下来的家业,宽街开了一家,后海胡同里也开了一家,专做官府菜,吃着挺好,不像那些个匠气重的。小瞿子膝下无子,招个上门女婿当儿子用,也无可厚非...怎么着?小辈儿不懂事,惹着咱们家钏儿了?”
那可不是!
这还差着辈儿呢!
含钏是白爷爷徒弟,那陈掌柜的岳丈是白爷爷后辈,意思是陈掌柜得叫她一声师叔!
手艺人,最讲究辈分!
如今这就是以下犯上,反了天了!
含钏支着耳朵听,眯了眯眼,“那您知道那陈掌柜是个啥人吗?”
“那爷爷我就不知道了,光听同行的说,小瞿子的女婿人不错,性子平和也踏实。”白爷爷回想,“那小伙儿好像家里不太富裕,是近郊农家子,原也是举家供的读书人,只是考了两次乡试都没过,又听媒人说煦思门里留仙居在招上门女婿,这才搭上的姻缘。”
白爷爷又想起件事儿,补充上去,“噢!听旁人说,当初小瞿子给了女婿家二百两银子算是买断了,往后女婿就同自己家没甚关系了,一门心思跟着小瞿子学厨来着。”
白爷爷想起含钏一开始的话,蹙着眉头,“早让小瞿子别多喝别多喝!这下可好了!倒床上了!别说喝酒,便是喝水也得让人服侍了!”
白爷爷的话,故事量太大了。
含钏埋头想了想,又问了几句,再详细问了问白爷爷的状况,见老爷子精神头十足,后背也渐渐挺得起来了,便也放了心,放了食盒和烤酒转身欲离,又想起什么来,千叮咛万嘱咐白爷爷,“...您既看到前人的例子,您也要吃一堑长一智才是。水烟和酒,越喝越有?都少吃!水烟也少抽,酒也少喝!您要真瘫了,我铁定把您背到香山上,找个空地扔了!才不管你!”
白爷爷举起拐杖准备揍人。
含钏和拉缇身形一闪,瞬时没了踪影。
过了两天,留仙居愈演愈烈,不仅抄菜式,更抄装潢与店面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