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头,她压根就没见过张氏身后的后盾。
她那个身份,光是一个张氏,便将她捏得死死的了。
小妖婆已经能打了,她还不够让老妖婆出马的资格。
这几日,含钏忙得不得了,冯夫人夜里拖了三辆马车、七八架驴拉车,一路出煦思门向西行,捧着大肚子开启了生命中难忘的镇守边陲之行,含钏与瞿娘子、珍宝斋的掌柜、并几位相熟的食客将冯夫人送出了煦思门,回“时鲜”,徐慨见含钏眼眶红红的,眯了眯眼,有些不理解,“...还能写信,若是遇上三年任期述职,她还会跟着余大人回京住十天...”
徐慨不懂。
含钏抹了把眼。
冯夫人是她出宫开食肆后,第一个向她表达善意的女子,如果不将张三郎这好大儿算在其中的话。
“时甜”的生意,更是靠冯夫人孜孜不倦地拉客,哦不对,推广介绍才做起来的。
徐慨,这凡事都不变脸的死狗男人,懂个屁呀。
送走冯夫人,含钏正式接管隔壁的隔壁的宅子,先前压根没好好看过,如今走进去才发觉自己赚了两进两出,大致格局与“时鲜”一样,只是外院做了个会客的厅堂,内院辟成了三间房,中间的庭院种满了花树,比“时鲜”多了一排后罩房,也多了一栋东南角的小阁楼。
这是标准的不太有钱的官宦人家的府邸。
要改成食肆,还有大工程要做呢。
含钏托黄二瓜请了几位匠人师傅过来,挨个儿拿白线量了尺寸,出了图纸,黄二瓜一口咬着馕饼,一手拿着图纸,和含钏算这笔账,“...您若要继续开食肆,外院厅堂就要打通,几根没用的柱子和墙全都得推了,瓦、地砖、墙都要重新铺。庭院里要打口井,内院三间房倒是可以留着,只是里面本身没家具,还需要再买。门口的石狮子得给您拆了,您是商户,可不能用,否则治你一个僭越之罪...”
含钏觉得,黄二瓜的,每,一,个,字,都,在,掏,她,的,钱。
含钏摆摆手,对黄二瓜她是充分信任的,“您列个清单,算个总价给钟嬷嬷看看。劳您现在先给我个大概的数目。”
黄二瓜比了个“二”。
含钏反问,“二百两银子?”
黄二瓜笑着四下看了看“时鲜”的摆设,“若照您如今这个摆设布置,这二百两风一吹就没了。若先把食肆的雏形打出来呢,二百两银子倒是管够。匠人工人的价格,儿给您一定压到最低。材料,能在河边运的,绝不收您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