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慨面色淡淡的,“...快翻年了,晓觉寺明日闭寺,我本预备驾车上山,定下除夕新年的头香。”
含钏笑起来,“您还信这个?”
徐慨抿了抿唇,“顺嫔娘娘信这个。”
含钏恍然大悟,“哦”了一声,既徐慨有事儿要做,那就不邀请一道去看,摆摆手,“那您自个儿去吧,昨儿个灶屋剩了点青豆烧卖和八宝饭,您带上一道吧,见到扶若大师,记得代我问好。”
徐慨立在原地没动,脸色有点不好看。
含钏蹙了蹙眉。
要干嘛?
添了一句,“虽是剩饭,却也是干干净净的。你昨儿个不告诉我今儿沐休,我手上正有着事儿呢!等你定完香回来,咱再做新菜吃?”
小肃在身后绝倒。
一个闷,一个傻。
自家主子爷这心思,深得海底两万里,绕得七窍玲珑心,凡事都不好好说话的。
偏生,贺掌柜的又是利落干脆一人儿,闲时愿意哄着自家主子爷,忙时也压根不理他...
徐慨还是没动。
小双儿叹了口气,伸出个脑袋,邀约徐慨,“殿下,要不您随咱们一块儿去看宅子吧?您见多识广,必定能一眼看出哪里能再改改。”
含钏也看着徐慨。
徐慨抿了抿唇,嘴角有点想勾起来,可如今人太多了,生生克制住了微微翘起的嘴角,手背在身后,埋头跨步走在前,走了两步见无人跟上,便停下转身招呼,“走啊,还在等什么呢?”
含钏:...
所以您老人家想去,明说可好?
见徐慨也要去,小双儿自觉自愿留在了“时鲜”,钟嬷嬷笑眯眯地摸了摸小双儿脑袋,“孺子可教。”
小肃留下吃早饭,也挺高兴了自家主子爷一走,灶屋剩下的青豆烧卖是谁的了?
.....
含钏推开紧紧阖上的大门,一股还未全然消散的瓦砖灰尘扑面而来,含钏用力拿手挥了挥,把兜里的绢帕递给徐慨,“...捂着吧!你闻不得灰尘,一闻就咳嗽。不想让你来,非得来。你自己看,柱子上的清漆、砖瓦的灰、磨砂的木屑全都还没打扫干净,你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