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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含钏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
这咋一个两个都舍不得放开厨房的差事了?
是。
她承认采购买办,特别是日日都要进货,且要从不同地方进货的厨房,油水特别足。
可别的地方也不差啊!
若是能谋个庄头上的管事,那可真是天高皇帝远,林深任鸟飞了...
不比拘在厨房有赚头?
含钏抿了抿鬓发,安安静静地等着陆管事回话。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
这是无声的抗议,和缄默的怒吼呀...
含钏叹了口气,笑了笑,声音放缓,“陆叔,您有什么想法,总得告诉...”
“奴不愿意离开灶房!”陆管事抬起头,斩钉截铁,翘起的兰花指都多了几分执着。
含钏:...
对厨房是真爱了。
不懂,中年大叔的爱好,她有些不懂。
含钏默了默,转了个话头,笑问,“您说,我母亲最爱吃猪肚鸡,常常是您守着炖开。那您说说看,猪肚包鸡最重要的一味料是什么?”
陆管事一愣,偏头想了想,试探着答,“自是小鸡儿?应选用半年的跑山嫩鸡,生猪肚把生鸡包住,用牙签扎好二头后放到特配的汤料中煲熟,食前再将猪肚刮开,取出熟鸡一起砍件后,放回原煲汤料中滚热再食...要过两遍烫水则对鸡子的要求比较高,若是鸡子不好,煮得过久就会太柴或是太板,吃进嘴都不舒爽...”
含钏静静地听。
在灶房待了十几年的老人了。
连炖个汤都说不清楚。
含钏抿抿唇,截断了陆管事的话头,“第一次生滚,第二次滚热再食,这种炖法儿叫老火食法,根本不用担心火候难以控制而导致鸡肉过火变韧,您说的这个,压根就不成立。”
陆管事脸上一红,低了低头。
含钏轻声再道,“是白胡椒,猪肚包鸡的要义是白胡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