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高大人一道明来意,他就隐隐察觉到一些不对。
不为别的,就凭他对这位高大人的了解。
也许在这些高大人的眼里,他钟粟只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商贾,可在他钟粟的眼里,这些高大人又何尝不是一些自以为是被他利用的蠢货。
他往日里放低姿态应付,人家说什么都点头哈腰说是的时候,是为了利益,并不是自己真的蠢笨无能。
他意识到了不对,已经察觉到了姓高的带走庾庆可能是不怀好意。
尽管意识到庾庆此去可能有危险,可他权衡利弊后,还是没有捅破。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庾庆的妄为导致牵一发而动全身,已经直接点燃了两派人的正面较量。
一群文武官员前门跑来找庾庆,又有高大人敲后门来找,他就已经感觉到了。
在他这个层次,在他所知有限的情况下,又无法判定两边派系在这场较量中谁胜谁负的时候,他不想撕破脸得罪任何一方,他一个商贾从来都没有这个资格,于是做出了以防万一的打算。
事态真要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能是放弃庾庆,保全钟家!
装糊涂就是最好的选择,送走了庾庆,还能满足杜肥和李方长,至少在这两人看来,自己是尽了仁义的,稳住了这两人,就稳住了钟家内部。
还有许多许多方面,他有自己一系列的考量。
他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可庾庆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在前途未明的状况下,他不可能拿整个钟家去陪葬。
稳住庾庆,借机与其谈妥,迅速解决了藏宝图可能带来的隐患。
而送走了庾庆,钟府就不会成为两派较量的漩涡中心,还能稳住内部的杜肥和李方长。
但这还不够,不足以保钟府万无一失,不足以保妻女平安。
实在是两派对撞的力量太恐怖了,余威轻易就能碾碎钟家,寻常人会死的连个泡都冒不出来,他收了收心思后,又快速去了钟府的一处杂院。
一个平常用来堆放杂物的杂院,院子里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瘸子,正坐在台阶上扎扫把。
“老吴。”钟粟走上前唤了声。
瘸子抬眼一看,立刻站了起来,瘸着腿上前两步,“您怎么来了?”
钟粟面色凝重道:“老吴,钟家可能有难了,如今我谁都不信,只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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