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酒意。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
陈霆视若无睹那般继续站在阳台上,见着携着夜风一同扑面而来的寒意,他仰头一口将红酒一饮而尽。
他从来都只是想要好聚好散,也没有想过要逼得谁走投无路。
可是他错了,他的仁慈并不能让别人也同样仁慈回报。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一步错,步步错,以至于错了二十几年,他总算清醒了。
可惜,却迟了。
有的人早已堂而皇之的认为,这个家非她不可,哪怕玉石俱焚,她也只能是这个家里的唯一女主人。
“陈先生。”徐萌萌翻过了旁边的墙垣,稍显落魄的站在院子里,总算见到了那个对月自斟自酌的男人。
他这摇摇晃晃的样子,好像是喝醉了?
徐萌萌朝着他招了招手。
陈霆忽然笑了,果然是醉了,竟然幻觉那个小丫头跑过来了。
现在外界纷纷扰扰,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徐家又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出来。
他想太多了!
徐萌萌见其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的傻笑,更是扯着嗓门喊了一声,“陈先生,是我啊。”
一阵风吹来,好像吹散了他的些许酒意。
陈霆晃了晃有些晕眩的头,定睛一看,还真是那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他双手一把扶住栏杆,直视着对方,“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萌萌只顾着跑过来,好像自己并没有什么正当理由出现。
她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心虚的说着:“我就出来溜溜圈,溜着溜着就溜到了这里。”
陈霆从楼梯上走下,打开铁门,见着她脏兮兮的衣裤,蹙眉道:“你爬墙进来的?”
徐萌萌更是没脸见人,她苦笑道:“我按了门铃,可能你没有听见,我就、就爬进来了。”
陈霆被她那滑稽的样子逗乐了,抬起手给她擦了擦脸,“这大晚上你跑来这里,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有想过后果吗?”
徐萌萌摇头,“我只是有点担心你,怕你、怕你有——”
“担心我什么,又怕什么?”陈霆再问。
徐萌萌闻了闻他身上的酒气,“陈先生,你喝了多少酒?”
陈霆道:“没喝多少,两杯而已。”
“我怎么瞧着你好像醉了?”徐萌萌下意识的扶住他的胳膊,“你这不只是两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