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真不是一个讲故事的好时机。
最近糟心事甚多,既要静待神宵玉清府来仙接驾,又得接受仙界那一大拨子仙官仙子们络绎不绝的拜会,尽管只是走个虚礼,意思意思,也差点把老身那百万年来才得以修成正果的耐心磨的一干二净,实是难受。
可怜把我这身老骨头给折腾的,这每日除了收礼就是喝茶,什么凡间的明前龙井,什么仙界广寒,玄玉茶,那都不算什么。我手里甚至是鬼界的幽瞑茶和环宇三茶之二的混沌幻果茶都能一抓一大把,日复一日,喝的老身都要肝胆欲碎了。这些茗茶美其名曰是孝敬我老人家,实则不过做个人情,拉个关系而已。
不过好在经过月余浩如烟海的茶味熏陶后,老身的品茶本事又上了一个台阶,总算是有个方面能超过我那惊才绝艳的弟弟了。
“唉!”今日的第三百三十三次叹息后,老身终于提起亳笔,开始写自己的故事。
回想起来,这喜欢写东西的毛病从老身还是个毛头娃娃时便已经有了。也不知是多少岁月之前,一百万?二百万?这倒有些记不清了。
星族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在这鸿蒙宇宙中存在了太久太久,久到连天地寂灭也难及毫末。
星宫中有一块陨星之石,莫约是一千还不二千万仙年之前我爹娘从一个不大不小的光墟中废尽心思取出的奇物,与忘川彼岸火照之路边的那块三生之石遥遥相对,一个守望群仙,一个守望凡尘;一个叙写了六界中的三生三世之缘,另一个则记载了群星的过住,而这于我,便是伊始。
…………
三十万年前,青丘之国。
爹爹,娘亲,小弟和我应邀参加了青丘国主孙女的满百年礼宴。
那时的我才一百七十多万岁,以星族的标准实在年轻的很呐。在辰域百万年的岁月中,每日除了修练读书就是溜到哪个星宿的凡界上看看某个小家伙飞升,或是品鉴品鉴江湖远迹和皇宫大內的美食,实在是快意悠然,跌荡不拘。
现在回想起来,老身记忆中最快乐的日子便是那时了吧,从前只觉一年如一日,不知珍惜,而后的三十万年,苦其一日胜一年,却似度尽了一生。
本来我是个不喜热闹的星族,平生最讨厌三物,“无聊”“仙多”“登徒子”,而宴会这种场合时常生产这些东西,因而最近几十万年里我参加的宴会一个巴掌数的过来,除了元始老儿的广灵道法会,凤凰族的百鸟朝凤观礼会和阴司十王那见着就骇人的诡异往生酒宴外,也就是来着青丘了。
《山海志》有言曰:“东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青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声如婴儿,能食人。”乍一看,这些个凡人还真对这条逆灵通道有着奇异的敬畏之心,尤其是九尾狐,一个个温柔可爱怎么就成了魅惑苍生的邪物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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