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无力奈何天,却引桃花与雪翩。看尽人间凄美事,冰心不舍与香怜。”
漠北的城池,在不经意间,迎来了三月的第一场雪。
在南方,此雪有个优雅的名字,名曰:“桃花雪”。春意起,乍暖还寒时候,桃花与雪片相伴飞舞,盈满天地,引得无数文人墨客为此倾心吟咏,美不胜收。然而漠北灵国的人民却无心欣赏此美景,他们赋予了“桃花雪”另一个可怕的别名:“回头刀”。
今年的上巳节,依旧如同旧年一般,了无春色。
漠北皇都,张灯结彩。大红的锦缎之上盖了一层厚厚的雪花,远远望去,便似举全城之力,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红白之事,悲喜相兼。
只不过,这喜庆喜在人,而那悲凄,悲在天。
灵国方从长达数年的天灾人祸中挣脱而出,即便是平和郡王的大婚,也不过给这座压抑了许久的皇都带上了几分轻松之意。流离失所的百姓们,对于这些达官贵人之间权力更迭已是再无半分兴趣,只盼望着,那位用“以杀止杀”夺得天下的铁血郡王能尽快登基即位,还这灵国一个许久未见的安宁。
已近黄昏,飞雪连天,目不见丈许之远。被战争摧残许久的破败官道上,隐隐绰绰,出现了两个风尘仆仆的旅人身影。
皇都禁卫军已大多被抽调入皇城,在大婚这几日守卫那些最重要的宫殿,而城门上的兵卒,则基本来自北方军团在战争中的幸存者。他们或蜷曲在瓮城之上,升起星星点点的火盆,遥望远方。或在瑟缩门洞之中中,盘问那为数不多的行客,来自何方,去往何处。
“来者……阿嚏……来者何人?”
旅人渐近,门洞之中坐于草垫上的三个兵卒似乎都不愿动弹,直到其中一人被另二人强推了几回,这才不情不愿地拿起一旁的□□,裹着厚厚的破败棉衣,迎向旅人。
“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在门洞里荡起阵阵回响,当先的旅人飞身下马,其身姿纤细苗条,体态轻盈。
“是个女人?”
兵卒略微打起了几分精神,却依旧冷得浑身哆嗦,他打量了一眼那女子,略微不耐地说道:“姑娘,大冷天的,赶紧的吧。你和后面那位来自何方?入皇都要干甚?”
“我与我家主人来自南方,欲入皇城投奔亲友,还望军爷放行。”
一个女子的声音,就算不美,也应是柔和的,常理度之便是如此。可那旅人的嗓音却沙哑难言,刺耳无比,兵卒听后顿时吓了一跳,深感瘆然。
他面色古怪地瞟了女子一眼,打了个寒战,例行公事地问道:“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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