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万古之风起,覆天盖地,冰与雪,周旋苍穹。
巨鸟再度显出了原型,翅膀随意一扇,便似凝聚起千秋万载之风,狂卷而来。它的属下早就习以为常,毫不慌张地化作本体,借其风势,飞上高空。
星歌窥视其形态,翻了好一阵星华的记忆,这才想起属下的本体竟是一只早在上古时期就灭族绝种的“鹞稚”,曾号为六界十二凶禽之一。
狂风刮来,星歌浑身是伤,自然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巨鸟将她卷起,带向虚空某处。
别看这阵混杂着冰雪的狂风多么声势浩大,星歌置身风暴眼中,却觉微风拂面,身上的伤口被风中那些似冰非冰、似雪非雪的造物一覆,若冬日里盖了一床厚实的棉被,许久未见的暖意,在星歌脊骨与四肢升起,再汇聚于丹田气海之中。
她心中稍安。
目前看来,至少一旁“十二凶禽”之一的鹞稚,和那只扶摇而上九万里的巨鸟,对她暂时是善意的,但也只是暂时而已……
星华的记忆中,没有给星歌留下任何有关“她若是死了会怎样”的定论。究竟是永远消散于天地,化作浩瀚鸿蒙里的一粒尘埃;还是破开界面法则的束缚,回归星华本体。一切还尚未可知。
腾空了足足有一刻的功夫,狂风才渐渐散去,当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悬浮在苍茫灰云之海中的巨型宫殿。
星歌奋力抬头,尽可能鸟瞰宫殿全貌,整个宫殿给她的感受唯有一字,“怪”。
气势恢宏不假,毕竟要容得下巨鸟那硕大的本体;雕梁画栋也不假,好歹是一位“圣主”的居所。可偏偏就在这气势恢宏、雕梁画栋中,又处处透着些诡异的气息。
整座宫殿最顶端处是一片由灰云构成的穹顶。穹顶下,耸立着一根由寒铁铸成的顶天立地的巨柱,不仅撑起了整个灰云穹顶,其根部更是越来越粗,延向四方。而在这些四通八达的根系上,坐落着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阁,重障影深,似无极。
再往下,正是那片云海虚无,隐隐的,星歌在云雾的缝隙中瞥见了她之前所趴的青石地面。于极高处望去,原本那一望无际的青石砖,也不过是孤悬在云中的一方小台的表面而已。
这株铁树真的好大啊,无论是星歌还是星华都生平仅见。而那所谓的宫殿,准确说来,只是建在铁树的很小一片根系上的方域,还有更多的错综复杂的铁根隐在殿后的虚空中,无从觅踪。
此处深渊,乃是娲皇在翻天镜里用于镇压上古妖魔的凶煞之地,自然不可能恶趣味地铸造这么一株大铁树来撑场面。那么此树的由来,就只可能是这只修为深不可测的“巨鸟”于外界某处铸成,在被南极长生大帝封印之时一并带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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