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我在她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
最终,我们交汇于她的红裙之前。
我的身体偷跑了。
聚光灯外,潘德小姐一半属于光明,一半身处阴影。她的轮廓因而更为立体,但光影变幻间,增添的竟然只是她的风情,她的存在。那些黑暗中筹谋的,那些充满攻击性的东西,与此刻的她彻底绝缘。
她的眼睛好亮好亮,仿佛生命里有了火光。
檀香中混了潘德小姐的香水味。我们不知什么时候拥抱到了一起。
哇,我好想她啊。
她和我稍微分开那么一点儿,眼中潋着说不清的柔意,对望片刻,才道:“你不想要介绍一下你带过来的东西吗?”
“噢。”我把花束拿到面前,“这是卡佳给我的——鲁德拉的女儿。”
潘德小姐看着花束慢慢点了头:“看起来像是精心搭配的。”
“喔。”我含糊应了一声,与她视线撞上,愣了愣,“你在想什么啊,她才十三岁!”
潘德小姐笑起来,不置可否:“好吧。”
我心里发毛:“我就不能受孩子们欢迎吗?”
“我只是在想,”她压根不接招,“你是不是要把花带回去。”
本来是应该带回去的。但她既然这么问了,我也怪尴尬的,就说:“你愿意让它待在你的花瓶里吗?我看门口的白玫瑰也该换了。”
她又是那种难以言喻的笑,注视着我,好一会儿才摊开手放到我面前,手指招了招。带着掺杂了几种野花的花束转过身,潘德小姐往玄关去,一边走一边说:“我也想你。”
我的耳根一下子烫起来。
她熟练地换了花,换水时还顺道抄起旁边墙壁上挂着的工具,洗了洗花瓶内壁。卡佳送给我的花都是院子里摘的,茎长有限,与这个花瓶难以匹配。潘德小姐留了几只病恹恹的玫瑰,把花束顺顺当当放了进去。
我有点意外:“我还以为这些事都是钟点工在帮你做。”
“清洁的人一周只来一次,我的花三天一换,他们帮不上忙。”她取了衣帽架上挂着的衬衣披在肩头,挨着我坐下,又往后仰躺,拉远了与我的距离。
主灯在她过来时打开了,倚在沙发上潘德小姐手臂漂亮的线条清晰可见。我顺着望过去,我知道我又落了下风:但她半点戏弄的意思也寻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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