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慢慢道:“我听可欣说你的脚伤非常严重?之前你讲得实在太过于平淡。”
“没什么。我仍然可以跳舞啊。”她与我对望片刻,又苦笑,“可欣太八卦了,每件事都跟你说。”
我低头只笑不语。她这会儿只穿着背心,我一边帮她放松肌肉,一边又不由自主沉迷于她。这些线条全都是用苦功与心血雕刻而成的,刚中有柔,展现的是力,留下的却是美。难以想象就在同一片空间下,她能如斯耀眼、夺取绚烂璀璨的瞬间,又只是长久地停留于地面,反复练习、拉伸,从不厌烦。
天与地之间,我不知道她眷恋的是哪一个。
“你的舞蹈真的很美。”我说,“你的身体也是。”
潘德小姐一只腿蜷起来,含着笑望向我:“刚才偷偷喝了蜂蜜?”
“我才不需要蜂蜜。”
吃饭的地方就在附近,位置很私密,进去以后就看到稍作装饰的一条长桌。餐椅整齐地对称而放,墙上贴着无数的潘德小姐跳舞时的照片,从童年到青年。
翁可欣扯开个小礼花:“惊喜吧!”
潘德小姐手背捂着半边脸:“怎么把我小时候的照片都翻出来了?”
彼得耸了耸肩膀:“我找薇罗妮卡要的。她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
“她的判断不对。”潘德小姐坐下来,扶着额头,“我不要拍——”
“待会儿我们一起在照片墙前拍照留念吧?”翁可欣根本是在唱反调,“然后等到了明年,我们就把今年的照片也贴上去。”
“不。”
“你会喜欢的。”
“不。”潘德小姐捂着脸笑,声调比平常高一点儿,“这太尴尬了。姚没见过我小时候的样子。”
我清了清嗓子:“我可以发誓不去看。”
“你刚才已经看见了!”
“也许我可以努力一下。”我吸了口气,“你知道人们其实可以在特定条件下主动删除自己的记忆吗?”
“听起来很科幻小说。”有个女生接话。
这家店是私房菜馆,东南亚本地菜为主。潘德小姐在前菜上来之前正式介绍了我,不过白天我和大家基本都说过话,只有一个朋友是职业舞者,吃饭时从别处赶过来的,我因此记人记得很轻松。
彼得说了祝酒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