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地笑,键入道:“我是在外面。有人刚刚穿梭了新加坡东西。”
很精确的五分钟后:“二十层的那条走廊尽头。”
假如这世上有掌管蓝色的神,潘德小姐无疑享受着祂的宠爱。
她太适合蓝色了。
我只是远远地望过去就立刻失了魂,好像风雨中游轮飘荡在海上,而她是我的锚。专业、稳重而乏味的灰色西裤,平平无奇的蓝色衬衫,因着巧匠的裁剪,因着面料的质地,更因为她,竟成了绝景。
假如人生在世,一定要有归处,潘德小姐是我必然的终点。
“我讨厌你的衬衫。”我说,“它挡住了你的脖子。”
潘德小姐睨了我一眼:“你喜欢我穿衬衫。”
“今天不喜欢。”说完,我盯着她的口罩。
我也讨厌她的口罩。
“我有大约十分钟时间,所以长话短说,这周我需要你抽时间和我碰个面。”潘德小姐开了口,见我面露不快,也毫不退缩,“我需要你手上的资料。”
“我记得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你了——把它当作是一种重申或者提醒,如果你不记得了的话。”我道,“而且我不是为了和你开会才赶过来的。”
她点点头:“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得这么快。”
“你想要我用更快的语速再拒绝你一次吗?”
潘德小姐的眉毛微微沉下来:“姚。”
我叹了口气:“好吧,时间有限,我们能不能先跳过这个议程?我是作为你的约会对象赶来这里的。”
“我会为了你让一步。”潘德小姐瞥了眼腕表,“现在我们还有九分钟用来约会。”
“好的。”我耸耸肩。
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坚冰消融,她眼中有了些许笑意:“为什么保持沉默?我想你今天是有事要找我。”
“嗯,”我把包从肩膀上拿下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生日快乐。”
“谢谢!”她眨了眨眼,又问,“你打算一直贴着墙站吗?”
“我们需要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