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但我还是默默拿起叉子,举了一半,像是才察觉到无从下手似的,又垂下去。手蹭过桌布,餐叉的尖角刚好碰到高脚杯,发出不小的声响。
我手又抖了一下,把叉子放好。
“对不起。”我小声道歉。凯文仍旧眼神凌厉,看得出他是故意如此、对我保持威压的了,我仍装得心烦意乱,无法镇定下来。
大老板的交待很清楚。凯文是最好的切入点,而为了搭上他,我必须证明自己有能力,同时又易于他控制。
现在就是说明我的温顺的时刻。
拿餐巾在嘴上反复压了三四下,我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问:“我能再多问一个问题吗?”
凯文看了我一眼,仍冷着脸,略点点头。
“你信不信任安宁?”
他反应极快,先是警告地看向我,缓了缓,才说:“可以信任。”
“而她在底线问题上和你立场一致?”
“姚。”
他叫完我之后就没再说话。
我垂下目,停止往前逼近,只说:“下个周末我会在家里举办一场小型聚会。宁是我的客人之一。”
凯文只考虑了不到一秒钟:“知道了。你想要邀请我吗?”
藏在我记忆深处的怀疑就这样被证实,我没来由觉得一阵沉重,微笑着说:“我觉得你不在场比较好。”
洁西卡的事,安宁恐怕没有那么清白。
可她什么都不缺,何必铤而走险?
“也好。我可不想做不速之客。”凯文丝毫不显得尴尬,“所以你的底线还是很灵活的。”
我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是吗?”
凯文的笑容不无讽刺之意:“有一个可变动的底线总是能给人提供更多选择。比如你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步骤拆分或者概念偷换,把超出底线的东西变得合乎底线。”
我还是保持恭温:“人们一般把这称之为卑鄙。”
“我愿意称之为是明智。”凯文看了看我。
晚餐结束后我们很默契地没提再去哪儿闲聊一阵的事,想必凯文也不想把周末花在与我勾心斗角上。
我把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