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的教师节,夏栀正式到纳木错小学报道,恰赶上央吉姆老师生孩子,她接手了央吉姆老师带的班级,第一堂课是节音乐课。
孩子们对外来的老师总是充满了好奇,为了和学生打好关系,她教了一首汉语版的《蜗牛与黄鹂鸟》。孩子们学得很认真,尽管那时候汉语发音对大多数学生来说还是很困难。
旦增热色唱的最好,还代表班级参加学校组织的歌唱比赛,拿了第二名。
一个好的开端让夏栀迅速获得了学生们的喜爱,后来央吉姆老师回到学校,她不再带音乐课,只教英语和汉语。她记得很清楚,上完那课《北京的春节》,没多久就是期中考试,那次的小作文是“我的梦想”。
旦增热色在作文里写道:我的梦想是去北京,上天安门广场看升国旗,爬长城、吃杂拌儿、看灯会……
他罗列了很多,字迹笨拙而郑重。
初初读到这篇作文时的那股心酸再次涌上心头,夏栀望着越来越远的草原,惆怅的叹了口气。
到当雄县,波扎西把两人送到车站外面的广场上就要走,夏栀喊住他:“波扎西,把你的电话留给我吧。”
波扎西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但对上夏栀固执的眼神,拒绝的话就堵在了喉咙里。报完自己的手机号,他说:“夏老师,你不用白费力气,我不会改变主意的。”更新最快的72文学网
把号码输入手机,夏栀朝他笑了笑,“好了,谢谢。”
是不是白费力气,总要试过才知道吧,她相信事在人为。
与波扎西告别,两人在车站等车。
夏栀满脑子都是旦增热色抱着骷髅弹唱的样子,陈清朗知道她心情不好,讲了几个笑话逗她,她只是礼貌性的勾勾唇角,实际并不开怀。
赶走几个过来搭讪的包车司机,陈清朗说:“你还在为那孩子不能上学的事感到糟心?”
夏栀垂下眼,神情有些凝重,陈清朗没经历过这些,大概不会理解她的心情,陈清朗只当她默认,啧一声说:“你只是个支教老师又不是救世主,人家长不让上了你能怎么办?你就那点工资,难不成还要资助他上学?这里这么多贫困学生你资助得过来么?再说那样的家庭条件,辍学是早晚的事情。”
他的本意是要夏栀认清现实,支教老师的补助金每月只有八百,刨去日常花销所剩无几,即便一分不花,也很难供一个学生完成学业。旦增热色目前还处在九年义务教育的阶段,家里已经负担不起,更遑论高中,甚至大学。
在陈清朗看来,旦增热色早晚都会辍学,现在或是将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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