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正刚,卫家那边,是周正刚那边审的,会不会……真有什么纰漏?
周正刚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一方面,他是要给田尔耕信心,另一方面,这张静一如此拆台,这不是要将他往死里整?
今日他与张静一,就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反正豁出去了。
良久,方才有宦官匆匆来道:“禀陛下,新县千户所副千户,押着成国公到了。”
一听朱纯臣到了,天启皇帝面容一正,立即道:“传见。”
却见这朱纯臣五花大绑,被邓健押着,邓健一身的血腥,杀气腾腾的样子。
而朱纯臣已是羞愤不已,等进了勤政殿,便毫不犹豫地跪在了殿中,嚎哭道:“陛下……陛下啊……”
说着,嚎啕大哭:“陛下,陛下啊……臣不活啦,臣不活啦,朱家两百年,为宫中效命,先祖们血战疆场,哪一个不是出生入死,为大明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如今……臣没有用啦,陛下要卸磨杀驴,要将我们朱家……置之死地,既然君要臣死,臣自然不敢不死。只是……陛下竟让厂臣鹰犬,如此辱臣,臣不甘受辱,宁愿成仁……”
天启皇帝听着这番话,顿时惭愧起来。
这成国公世系,可谓是满门忠烈,如今这朱纯臣却是落了这个下场,天启皇帝自然羞愧难当,于是当即道:“松绑。”
邓健道:“陛下,这是钦犯,不能松绑。”
天启皇帝:“……”
朱纯臣一听,顿时心里有数了,只怕……这未必是陛下的主意,而只是张静一和邓健这样的鹰犬爪牙的主意而已。
如此一来,他底气更足了,又嚎啕大哭:“现在还要污蔑臣有万死之罪,陛下……臣的为人,您是知道的,陛下打小,臣就认得,不敢说臣与陛下亲如一家,可这也是君臣相得,今日陛下听信这些奸佞之言,竟要将臣置之死地,臣……痛不欲生,痛不欲生啊,陛下……敢问陛下,臣是奸佞吗,臣是反臣吗?”
他抬头,咬牙切齿地质问。
天启皇帝这时候反而被问的哑口无言了。
倒是一旁,田尔耕和周正刚二人不禁暗暗窃笑,这成国公朱纯臣可不是好招惹的,什么叫公爵,这就是公爵。
这下好了,且看你张静一如何收场。
天启皇帝道:“此事的是非曲直,朕自有明断,只是……张卿说你牵涉到了私通建奴,弑杀君父,所以才寻你来问问。”
他用的是‘寻’的字眼,显然是没有底气的。
看看,人家正被五花大绑呢!
朱纯臣听罢,便勃然大怒道:“那我还可以说,张静一淫秽后宫,说他图谋不轨,陷害忠良,陛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