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韫儿始终对纳兰朵儿心存芥蒂,自然不愿意去,可是她又急着想让羽罗离开,只好道:
“你们的公主可不欢迎我呢!我呀,就不去啦!”
这些都在羽罗意料之中,她自然也不会勉强她去的。
第二天一早,肃羽与羽罗二人,由曲护法相陪,一路赶往青州。
闻香教驻地距离青州不过三二百里,骑马前行也不过三两日一个来回,可是,肃羽他们这一去就是五六天没了踪影。
陆韫儿本来就知道纳兰朵儿对肃羽情谊深重,再加上一个羽罗,让她更是不放心,这时,她开始后悔自己没有跟去了。
转眼又过了半日,陆韫儿正心神不宁,却见曲护法一个人骑马,溜溜哒哒地回来了。
陆韫儿听说他回来,赶紧去问。
曲护法起初吱吱唔唔地说不清楚,最后又说让陆韫儿放心,教主过几日就回来了。
这样一来,陆韫儿更不放心,拉着曲护法出屋,让他带路,自己要即刻赶往青州。
曲护法装作面有难色的样子,一再阻止,弄得陆韫儿更是疑窦横生,坚持要去。
曲护法只好上马带路,二人两骑,直奔青州。
等他们二人到了青州时,城门已关。
陆韫儿心急火燎,把马匹拴在城外树林,与曲护法翻越城墙,进入城内。
二人在弯曲黝黑的巷子里绕来绕去,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才算在一处精致,小巧的院落前停下。
曲护法正要上去拍门,被陆韫儿阻止。
吩咐他在门口守着,自己则一个飞身已经清凌凌过了院墙,落入院中。
她却不知,此时的羽罗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等她来。
韫儿穿过一条弯曲的游廊,只见绿树浓阴的掩映之下,在一间房屋里,闪烁跳跃的红色烛火晕染在窗纸上,显得温馨脉脉。
陆韫儿靠近窗户,细细去听。
一颗心顿时就凝结在一起,没有了跳动,没有了呼吸。
那里面传出来的男子粗重的呼吸与女子痴迷的吟哦,分明就是肃羽和纳兰朵儿。
陆韫儿靠在木窗边,摇摇欲坠,可是她又不甘心,还有些心存侥幸,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勉强抬手在薄薄的窗户纸上扣了一个洞,定睛向里面看去。
屋内,柔和的光晕里,一个年轻男子正光着身体搂抱着一个长发起伏的女子,双双陷入痴迷之中。
顿时,韫儿眼前的一切都没有了,耳边那沉迷的声音也听不见了,她无力的离开了窗户,歪歪扭扭地又走回到了矮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