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梦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王姬走了。第二天，崔婷婷来了。

崔婷婷除了人来，还和往常一样，自带了一箩筐的道具服装。她不但钦点了苏晓梦化妆，而且把自己的摄影师也从柒画改成了十洲。

真正作为客户接触，苏晓梦才发现，崔婷婷的脑洞之大堪比外星人，花样层出不穷，穷无止尽。

再加上她们曾经的缘分，崔婷婷刚坐下，就自来熟地亲昵起来，一口一个妹妹喊着，撒娇发嗲地求她向十洲要“通融”。

苏晓梦当然不能答应，说：影楼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可是，崔婷婷偏偏不管，凭借着她在贴吧上亲自和许临川打口水仗的劲儿，立刻就叨叨着诉苦起来，数落着沟通限制如何苦了老客户，还非要找老许来评理，这听了骨头都要酥软的期期艾艾很快就传遍了四座……

为了搞定崔婷婷，别无他法，苏晓梦只能拼命跟上她的脑回路想新招，以此好让她消停片刻。

消停？

崔婷婷偏不消停：“晓梦，我特别喜欢你那个庄生晓梦的蝴蝶仙子造型，能不能帮我再改良一下，拍一个蝴蝶精误闯桃花源，道具的话，我要……”

——道具说了一堆，超限。

“妹妹，我知道现在不能下水，不过我不怕冷，你就和你的那位小相公通融通融，让我下水吧。我想拍青蛇在荷花池里洗澡的那个桥段，顺便勾引一下许仙……”

——要百分百复制电影场景，难。

“晓梦妹妹啊，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封神榜里的故事，尤其喜欢那个……琵琶精，我们来一个琵琶精小三上位，登鹿台色诱纣王行不？”

——没错，她说的是鹿台，而不是露台。

……

苏晓梦听了头晕眼花，但是很明确的总结了两点，第一，主角一定要是妖精；第二，主角一定要具备“污七”范儿。

“蝴蝶精误闯桃花源，我建议做一个极简的布景，一艘船，一株桃花树，背景就是白板，后期做成中国绢本画色调。如此，可以集中突出你的曼妙曲线……”

一听“曼妙曲线”四个字，崔婷婷马上就点了头，通过。

“至于下水，现在是三月，影楼是规定不能下水的。但我有个两全之策，你身体不下水，但是尾巴下水，怎么样？影楼有一条道具青蛇，可以利用它做成尾巴的效果。这样可以突出你的上半身的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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