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又用餐巾纸把鼻涕擦了擦。正了正神色,重新恢复了平日里慈祥又严肃的老干部形象。
电话里的哭声渐渐变小,变成小声的啜泣。
“郝音?”
郝国立小心翼翼地喊了声。
对面没有回答。
“阿音?”
郝国立试探着又喊了声。
对面没有回答。
“好哭宝?”
郝国立换了种自己不太熟悉的轻松语调喊。
“爸!”
郝音被爸爸这么一喊,破涕为笑,却又禁不住哭得更伤心了。
“哎呀,女儿,你怎么又哭了。不哭了,不哭了。”
郝国立此时的口气软软的,完全跟哄外孙女豆豆哭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这句还是跟媳妇丁晚香学的。无论大女孩,还是小女孩。只要一哭,他就手足无措,没辙。
如今这么坚强独立的郝音其实小时候特好哭。
作为军人的他,又最不喜欢看人哭哭啼啼的。从来只会大吼一声,“哭什么哭,不许哭。做错了事,还哭哭啼啼的有理了?再哭,就再给你两巴掌。”
又或者“别哭了!哭就能解决问题了?女孩子要坚强!”
又或者“好哭宝!军人的女儿要坚强,不能太脆弱。来,笑一个。”
经常一手揪着郝音一个脸蛋,硬给郝音挤出一个笑脸。有时候非要带着女儿出去跑几大圈,跑得大汗淋漓,跑得上气不接下去,美其名曰一跑解千愁。
郝国立如今想起来,有些心疼那个时候的女儿。
郝音听到父亲这声温柔的安慰,“女儿,你怎么又哭了。不哭了,不哭了。”却止不住又哭了。
泪眼朦胧中,她似乎看到童年那个幼小无措的自己听到父亲的安慰,望着父亲甜甜地笑了,冲父亲奔过去,扑在父亲的怀里。
谁也说不清为何。多数人即使有母亲的温柔呵护,却独独渴望父亲的关心、肯定和赞许。也许正是因为父亲的沉默和严厉,这份距离感和山一样的高大感,每个孩子都渴望得到父亲的目光和爱。
郝音小时候渴望父亲的安慰和肯定,虽然来得有些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