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追出来一个年轻女人。
她把手里的帽子小心翼翼地给男人戴好。往男人怀里扑,似乎想给他一个拥抱。却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抓住对方的手,并顺势推开。
虽然有些远,看不清楚。但能感觉到两个人的手握得那样紧。
再恩爱的人,此时也不得不分开。而此时的武汉,似乎松开手,就是生死之别。
男人临上车时,转身望了女人一眼,朝她挥了挥手,依依不舍地上了救护车。
那年轻女人捂着嘴,蹲在地上,似乎在埋头哭泣。因为穿着黑色羽绒服。从高处看,就是小小的黑色一团。
人啊,好像真的挺渺小的。
丁晚香两腿发软,再也看不下去。泪水无声无息不停地淌着。似乎有流不尽的泪水。
她缓缓地走到沙发边,几乎是打直栽在上面。浑身哆嗦发抖,脸色苍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直到看到落在地上的毛毯,才感到一丝丝安定和暖意。
原来她睡着的时候,老伴起床来过。
也在这一瞬间,丁晚香做出一个重要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让儿子郝乐回来。
立刻!马上!
她不要再做贤妻良母。就做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只要这能保佑孩子们平安!
郝音已经感染了。郝乐绝对不能再出问题。不然她以后该怎么活啊?!
一向理智的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书房门口,重重地叩了两下。
“晚香?”
老郝隔着门板,低声问道。并没有开门。刚刚楼下那一幕,他也看到了。心情有些沉重。
“你开门。我有事说。”
丁晚香扭了下门把手,推了下门。竟然被反锁了。
自然是老郝早做准备,心思缜密。他决定的事情,都会尽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啥事?”
他隐隐约约地猜得到老伴的心思。其实他也有这样的想法。
“老郝,我跟你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郝乐给我回来。不要再做什么志愿者了。该奉献我们也奉献了。够了!”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