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国立抱着豆豆进了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脖子被濡湿了一大片,凉凉的。
他一脸的沉重有些手足无措。
压根不太会哄小孩。只会简单地重复,“豆豆不哭。”
这些日子,他一个大爷们都偷偷掉过好几次眼泪。更何况还只是个三岁的小孩子。
但豆豆的嚎啕大哭让郝国立揪心的同时冷静下来。
如果说此时惊涛骇浪。那他就是中流砥柱。
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馊臭味,那是呕吐物的味道。因为开了暖气,味道更是浓郁恶心。
有一瞬间,郝国立也想呕吐,嗓子也有些痒痒的。
他抱着豆豆顺手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透进来些新鲜空气。
丁晚香原本是躺着的,此时坐了起来,披了件衣服,依靠在床头。散乱着头发,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满脸泪水,有些浮肿。两只眼睛也肿得像两只核桃,眼底青黑。脸色很奇怪,黄黄的,又有些发红,面上却又泛出青灰色。
与头顶上挂着的两人结婚照里笑容满面的媳妇对比起来,憔悴万分。
道理都懂。哭也于事无补。丁晚香理智上想要停止哭泣,跟老伴说说话,商量后面该怎么办。可情绪却完全没法稳定下来,泪水好像压根不归自己管,根本止不住,就那样哗哗哗地一直往下淌。
她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明明一家和和美美,女儿女婿都很能干,外孙女聪明可爱。一家人就等着郝音从英国回来像往年一样和和气气地团圆过年。
都说好人有好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他们一家从来都不做亏心事,乐善好施。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她不懂。她无法接受。她拒绝相信。她拒绝面对。
心里的疼痛像翻卷的浪花,一浪更比一浪高。
她仰起头泪眼婆娑地望向老伴。想要一个怀抱,却又不敢靠近。
却瞬间被那熟悉的味道包围,被揽进熟悉的宽阔坚实的怀中。
郝国立一手揽着豆豆,一手环着老伴。
“老郝......”丁晚香似乎回到了当年的少女模样,转身扑进郝国立的怀中,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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