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她。
作为儿子,他应该跟妈妈站在一条线上,手撕小三,为妈妈维护家庭。可此时没法跟小三撕破脸。尤其人家主动示好,说父亲跟她之间没有什么,是纯洁的。
他对着“清白的、纯洁的”这六个字笑了笑。心想,重要吗?
简单地打了三个字“知道了”作为回复。心下不安,又给母亲发了条信息,“妈,早点休息,晚安。”
“好的。有消息告诉我。”飞快地回过来一条语音。
做完这些,司马谦有些不自在,感觉做事风格完全不像自己。
好像已经开始学习做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患得患失,圆滑世故,总在妥协”的大人。
好像成为大人在所难免,只存在早一点或者晚一点的区别。
仰头看天,深蓝一片中似乎隐着点点恍恍惚惚的星光,脸上露出深深的疲倦和痛苦。
一阵风吹过,他高大魁梧的身材此刻显得格外悲凉。
随手点开之前赵敏发来的音频。父亲熟悉的声音传来,心里的悲伤漫涌开。
第一句话就是给他。“司马谦,我最放心不下你。你经常闯祸,但我知道你本性不坏。”
才两句,便击溃了司马谦长久以来与父亲对抗的城墙。
他习惯地掏出烟盒想点烟。又塞回口袋。
心里好堵。又好像空荡荡的。
“希望你改邪归正,学点本事,照顾好你妈,照顾好自己。”这句老生常谈,曾经让他厌烦无比的话,此时听来,却格外让人悲伤。
音频才听到交代姑姑代理董事长搞好疫情阶段生产那段,就有电话打进来。
是姑姑。
他努力克制住内心痛苦悲伤,神色中有了父亲坚毅的影子。
男人再难,也要咬牙坚持住。
他长得很像父亲。
无论身材还是眉眼。
但唯有此时,才真的像父亲。
“老头,你得坚持住。你还没有看到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司马谦心里这样对父亲说。
父亲明明才五十三岁,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