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吼一嗓子,震得围墙上端枪的家丁手一抖,枪差点掉落。
就见墙头突兀站起来一位身穿黑纺绸提花小褂的青皮大汉,腰间系着五指宽牛皮腰带,皮带上锃亮的铜扣在在灯光下闪着金光,手里端着一把盒子炮。
大汉冷笑一声:“呵呵,我们唐老爷家大业大,尊贵无比,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到的?我是唐家护庄队队长唐彪,你们到底是那路好汉,别鸡毛咋咋呼呼吓唬人,你们该不会是藏头露尾的无名鼠辈吧?”
此话一出,为首的军人当即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苟日的唐万林,我特玛限你一柱香的时间把我手下兄弟平安送回来。否则,我周青今天晚上必踏平唐家堡!”
“嘎嘎嘎.......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唐彪仰头一阵狂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帮抗日讨贼军余孽,到现在你们还敢出来嚣张,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我说呢,原来不是二十九军的部队啊!”任自强明白自己搞了个乌龙,接着不由疑惑:“抗日讨贼军是什么东东?”
在他脑海中有“察哈尔抗日同盟军”,有“讨逆军”,唯独没听过还有抗日讨贼军一说。
不过看在抗日两个字上的份上,他已对眼前这支破破烂烂的队伍莫名产生了好感。
还不等他想明白,唐彪已经告诉他答案:“你们莫非在山里呆傻了?你们的吉红昌司令一年前就被当今国府砍头了,你们这帮秋后的蚂蚱还跳腾个啥?你们现在子弹没有几颗,都快饿死了。
周青,不是我看不起你,我要是你,早就把手里破枪卖掉换几顿饱饭吃,留在你们手里有什么用,我看还不如灶头的烧火棍子......”
任自强此刻已经没心思听唐彪得意忘形,唾沫四溅,他完全被唐彪嘴里冒出的“吉红昌”三个字震惊了,“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这支队伍竟然是革命先辈吉红昌的部队!”
吉红昌何许人也在这儿不想多谈,相信诸位都清楚,我就不在这儿水字数了。
任自强对吉红昌可谓仰慕万分,可惜他来到这个世上太晚了,无缘得见,想必这位打鬼子的英雄此时已成冢中枯骨。
他至今犹记得这位革命先辈英勇就义前留下的绝命诗:"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
可惜他不记得是,所谓抗日讨贼军的前身即察哈尔抗日同盟军。由于同盟军总司令冯予祥迫于经费已无,又无外援,枪弹粮食均无法补充,内部不稳,不得不和国民正府接洽,宣布同盟军归顺中央,他个人辞去同盟军司令,解散同盟军司令部。
司令部虽然解散,但吉红昌和方振武依然坚持抗战。同时对当今国府的极度失望,决定一边打鬼子一边讨伐当今国府的当家人蒋光头这个贼,才改名为抗日讨贼军。
不过,任自强不管是抗日同盟军也好,抗日讨贼军也罢,就凭吉红昌这个名字,他也责无旁贷。他绝不允许革命先辈的名讳和他的残部被一个不知所谓的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