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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麻烦你去给我拿个干净的盆子送到卧室好吗?”
“嗯。”或许是见任自强温和敦厚,刚才指点的女人终于敢发声了,她低着头小跑几步进了另外一个门。
“你们都别怕,只要你们乖乖的我们不会滥杀无辜。”任自强丢下一句进了卧室。卧室虽小但简单整洁,纤尘不染,确实很干净。
他把武云珠放在床上,从储物戒取出药粉、酒精、毛巾、纱巾等物。
没过一会儿,方才的女人送过来一只银盆:“好汉爷,您要的盆。”
“谢谢,你方便在这儿待会吗?我有些事需要问你。”
女人迟疑了一下,螓首微点:“嗯。”在门口束手而立。
“请问你怎么称呼?”任自强一边给银盆用酒精消毒,一边问道,
“好汉爷,我叫大兰子。”
“大兰子,你是哪儿的人?”
“我是西边十里外柴家窝棚的人。”
“哦,你不是唐家的人啊?”
“回好汉爷话,我是六年前抵账进唐家的。”网首发
“抵账!?大兰子,你好好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即使武云珠在昏迷中,用酒精在脸上伤口处消毒时带来非同一般的刺痛依然令她眉头时不时皱了一下。
女人打架无非是抓头发挠脸掐肉,三个女人真狠呀,生生把武云珠一张俏脸毁了。
“啊!”大兰子看到武云珠的脸被挠得惨不忍睹,也忍不住惊呼一声。
“呵呵,大兰子,别怕,我有特效药,用不了几天她的脸就会好,你说说抵账是怎么回事”
“嗯,六年前我爹去山上打猎不小心摔断了腿,因为家里穷没钱医治就向唐老爷借了五块大洋,可是过了半年后五块大洋利滚利变成五十块大洋,家里没钱还就拿我抵账给唐家。”
“哦,这样的事在你们这儿多吗?”任自强看她说话无悲无喜,好像司空见惯似的,于是多问了一句。
“多,外面的人差不多都是。”
“大兰子,你在唐家也是当佣人吗?”
“不是。”大兰子咬咬嘴唇迟疑了一会儿,最后难为情道:“我是老爷的小妾。”
“小妾?大兰子,你说笑呢吧,你看你穿着打扮也不像小妾,你分明是家里干粗活的。”
任自强瞥了一眼大兰子的手,红通通且粗糙,还赶不上武云珠玩枪的手。
“我.....我抵账时唐老爷是这么说的。”大兰子嗫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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