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轻飘飘的语气下某种危险的气息,今出川低下了头:“麻衣样,我知道了——还有,娜娜敏,飞鸟要过生日了,你想好礼物了吗?”
桥本被她的问题转移了注意力,有些烦恼,摇了摇头:“到时候再说吧。”
今出川也有些困扰,靠在了白石的肩上:“飞鸟最近都不怎么找我了,女孩子的心情,好难懂啊。”
白石白了她一眼,“总之,都是你的错。”
或许是这样吧。
在和飞鸟的相处上,今出川也变得有些犹疑起来。
送她回家,或者带她回自己家写作业,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但是今出川一直不曾觉得麻烦——只是,她会有些犹豫,自己过度的好意,会不会给飞鸟带来负担。
很多事情是作为朋友或者姐姐,没必要,或者说,没义务做的,做得过多,反而容易让接受者觉得难以承受,最终徒增烦恼。
像飞鸟那样的人,有着高高的心墙,想必和自己一样容易感到负担,容易为了界限而困扰。
她一直觉得飞鸟和自己的性格很像,所以一直想要避免让飞鸟觉得负担的行为,因为她不想自我感动,也不想让飞鸟感动。
但是,到现在,她突然无法确定自己对她的判断,自己的做法,到底有没有问题。
毕竟,她突然发现自己连小南的心思都捉摸不透了。
女孩子真是难懂。
我做错了吗?
今出川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暂时按下了这个问题,又开始思考起来该给飞鸟什么样子的礼物。
白石倒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粗暴地拍了拍她的脸,无奈地说:“小渡你不要花花不在就没精打采的啊,这样会让我和娜娜敏还有小南都觉得受伤的,对吧,娜娜敏?”
桥本并不觉得受伤。
今出川趁着她俩大眼对大眼的时候默默地离开了她俩,走到休息室外,走到人流量极少的楼梯台阶无声地坐下。
或许是如麻衣样所说,因为今天生田不在,所以自己闷闷不乐吗?
不,不是这样的。
她仔细想了想,在心里否定掉了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