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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了五年时间,都没治好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突然好起来。
“我会好的,三岁。”夏桑子面色有点痛苦,眼神却坚韧,“我必须好起来。”
夏桑子前几年,接受心理干预的样子,症状最严重的时候,可以情绪崩溃到哭一整夜,第二天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孟行舟见过几次,现在回想,心还是被揪得难受,有点喘不过气。
孟行舟说不出鼓励的话,于心不忍,试图劝她:“其实,不学医不接触就……”
就没关系。
“不,我要学医。”
夏桑子摇头,执拗不肯放弃,她咬咬下唇,抬头看着他,“去年,我劝你不考军校,你还记得说了什么吗?”
孟行舟当然记得,只是,他没有回答。
夏桑子替他说:“当时你说,你没得选,这辈子不做这件事,会活得不痛快。”
“夏桑。”
“三岁,我不想听你劝我。”
夏桑子转身,走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没得选,我也没有。”
——
体测时间,最后定在周五下午。
临床一班本来有节课,夏桑子去跟任课老师协商后,调到了下周。
周五下课,夏桑子和钟穗吃完饭回宿舍,刚走到进来,就被宿管叫住。
“夏桑子,有你电话。”
家里人都知道军校管理严格,不会在周末以外的时间找她。
夏桑子猜不到是谁,让钟穗先回去,自己去宿管那里接电话。
夏桑子拿过话筒,看见座机显示屏的电话号码陌生得很,她全无印象。
“你好,请问哪位?”
“桑桑,是妈妈。”
夏桑子听见这声音,脸上笑意僵住,她甚至忘了吱声,握着话筒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夏母以为信号不好,那边没听见,又问道:“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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