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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总莫名其妙,老子刚挣了十万大洋,你他妈才穷呢。
不过比起过去的金家确实蛮穷酸啦!
这件事问得没头没脑,求岳也怕和李耀希单独见面,叫露生知道了,又要多心。因此只说她是打电话过来。
送走了李耀希,自己去镇上买西瓜,想想看自己这辈子也是头一次为了追人搞心理咨询,虽然咨询出来是一垛屎。望着午后热风里招摇的垂柳,踢飞路边的石子儿。
想陪陪露生,想为他写诗,为他静止,为他弹琴写词做各种不可能的事,直男爱上精致男孩,像狗吃螃蟹,不知道从哪儿下嘴啊!
心不在焉地,叫卖西瓜的切个三角尝尝甜,一股扑鼻的蜜香,带着新鲜水果的生腥气,好像恋爱忧愁又甜蜜。
次日上午,他两人带了瓜果点心,去探望陶嵘峥。按照正常的狗血套路,陶大哥得给他们弄个爱情的艰难波折,搞不好战后余生来个goodbyearms,不过陶士官这个人毕竟大风大浪都见过,就是不按套路走,既不卖惨也不缠绵,三个人居然聊得其乐融融。
他气色很好,在一间三人的病房里,另外两个床位空了,陶士官明朗地微笑:“那两个人已经出院了,我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露生和求岳关心地看了一遍他的伤口,截肢的地方结了肉疤,已经长平了。陶士官笑道:“行动什么的都能自便,就是头脑受伤,有时还会晕眩,养半个月,怎么样也都好了,”
残障就是这样,如果本人都释然了,旁人反而不好意思代为哀伤,再说这伤也是光荣的伤,走到哪里都仿佛勋章,是可以诉说一段传奇的。
陶士官在医院里也不寂寞,家人从山东赶来陪房照料,是他的弟弟和弟媳。弟弟像读书人,举止跟哥哥一样礼貌有教养,弟媳麻利爽快,是能当家的样子。
陶士官道:“金少爷,我家里开了个酒坊,现在是大哥大嫂主持家计,我这次出院,也就退伍回家帮忙生意了。只是小弟念书出来想找个工作,我这弟妹也是中学毕业,读书识字的。”他和求岳露生已不见外,有话直言,“不知你这里是否还有管理或出纳的职位,可以让他们试试看。”
求岳惊喜异常,原本和露生来探望,是想给陶士官谋个出路,让他在厂里混个闲职,现在想想是小看了人家!
又看陶士官的弟弟弟媳,两个人年轻能干,都和哥哥一样面相厚道。不等他问,陶小弟便自己介绍自己:“我是国立北洋工学院毕业的,读的就是纺织专业,北平和天津都有工厂招聘我,但我想听二哥的意见。”
陶嵘峥微笑推他:“说名字。”
陶小弟憨厚一笑:“哦,我叫陶嵘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