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你这样六亲不认的长辈。如若你还想留在傅家过完这个年,就把今天的演出表演完,我让人把顺序给你提到下一个表演节目上去。”傅寒年笑看着她,眸底深处,藏匿着一把尖锐的刀。
傅晚晴回头看了老爷子一眼。
想着自家父亲应该会帮她说上一两句话。
目光扫过去那一瞬,老爷子立即将目光投掷到早早和安安面前,低着头,跟两个小曾孙儿逗笑。
傅晚晴转向儿子傅宴那边,傅宴则拿出手机,假装打电话。
两个人反应神速,还真不愧都是狡猾的傅家人。
“好,表演就表演。”傅晚晴把包放下,去后台准备去了。
顾易柠拉着唐婉从台上下来。
“二姑她人呢?”顾易柠四周找寻了一圈。
今天这笔账,她绝对是要找傅晚晴讨回来的。
她算计她可以,但如果是利用她最尊敬的母亲,那她可就不答应了。
傅寒年把她拉到座椅上坐好:“我让她上台表演去了,你跟妈先用会儿餐,待会儿看一出好戏。”
他们刚入座。
舞台上的帘幕拉开。
被一束追光照射着的傅晚晴穿着一席黑色晚礼服,手里拿着她珍藏的小提琴出场。
早年,她也曾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出过的出色小提琴家。
后来转战商场,便很少再演出过。
但在这年会上表演一首小提琴,她自然是游刃有余的。
傅晚晴瞥着台下一众员工们,调整好琴弦,拉动琴弓。
刺啦。
刺耳的声响通过麦克风和大厅整个音响设备联动。
大家纷纷捂住了耳朵。
“这什么玩意儿?”
“好刺耳。”
傅晚晴以为是琴弦没有调好,再试了两下,拉动弓弦的时候,难听刺耳的声调犹如低沉嘶哑的长鸣,听的人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傅晚晴垂眸看了一眼她的琴弦,她才发现,她的琴弦被人动了手脚,被什么利器磨掉了,影响了原本的音质。
该死的,她这小提琴好几百万,十几年的珍藏品。
握着小提琴的傅晚晴真想当场就把这把琴给摔了。
但顾及到她在这么多员工面前的威严,她忍下了这口气,踩着高跟鞋,拿着那把破琴狼狈的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