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云汗如雨下，心念着，完了，轼哥哥和子由参加制科考试的时候，我还是以王弗的身份活着，王朝云还没出生自然不应该知道。她眼珠一转，道：“是……是大娘子告诉我的。”

苏轼道：“闰之不知此事。”

王朝云脱口而出：“那就是弟妹告诉我的，我也记不清谁说的了，反正就是有人给我说过这个陈年旧事。啊……那个，你看书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房睡了。”说完快步离开，以免对方追问，言多必失。

苏轼看着王朝云匆匆而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王朝云走远后，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我反应快，差点露馅。”

“王小娘？”一人突然唤道。

王朝云被突如其来的问候声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见小暖站在身后不远处。

小暖见前方一人立于夜色之下，看上去很像王朝云，便试探地唤一下，没想到竟吓到了对方，满脸歉意道：“王小娘，你没事吗？我没想到会吓住你。”

王朝云轻抚胸口，道：“没事。你怎么在这儿？”

小暖道：“大娘子有事找官人，让我去书斋一趟。”

王朝云道：“哦，这样啊。轼哥哥在书斋呢，你去吧。”说完便离开了，她刚走几步，回过头来叫住小暖，问道，“小暖，轼哥哥和大娘子讲过以前的事吗？”

小暖疑惑道：“以前是多久以前？”

王朝云道：“年少的事……比如贡举考试、制科考试之类的事。”

小暖笑道：“怎么可能提及，那时候大娘子还没嫁给官人呢！王小娘何故发问？”

王朝云道：“轼哥哥不是回京了吗，我突然有点好奇他当年在京师参加考试的事，所以想问问大娘子。”

小暖笑道：“那你直接问官人不就行了，大娘子是不知的。官人与大娘子平时一般只聊小官人们的趣事或者家中琐事，从未提及年少之事。”

王朝云道：“这样啊，那我改天问轼哥哥吧。”说完便离开了。

小暖也不在意，继续朝书斋走着。她来到书斋，轻敲房门，听到苏轼的回应声，推门而入，道：“官人，大娘子找您。”

苏轼起身走到门口，对小暖道：“之前闰之、朝云和弟妹相聚时有聊过我制科考试的事吗？”

小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又是制科考试！”

苏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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