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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坟地里到处阴森森的，我怕土里突然伸出个‘九阴白骨爪’来抓人。”毫无科学依据的玩笑，皮小鹿也能涮一锅。

“……”鹿泽夕打心眼儿里认为，当初给闺女取名字取得不错。“不怕，你爹是张无忌。”

皮皮：“……”

我妈是赵敏？我是汉蒙混血，混跟不混一个样。

“别动！”

皮皮玩笑尚未出口，耳畔忽然响起一声低喝，那个男人声音很俊。与此同时，冰冷的手枪抵她后颈窝上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Biu！

玩笑里一声枪响，半空血色和子弹同时掠过。那个声音很俊的男人，半蹲姿势僵在皮皮身旁，他手枪指她后颈窝处，“别动”之后再没了下文。

皮皮轮转眼波觑向父亲，见他翻身躺在地上，双手握枪指她身后那男人，目光呆滞又惶恐。单听他喘气的声音，已是如临大敌，且不说别的。

“爸爸，你不是张无忌吗？”萝莉唇角勾起的玩味浅笑，好不畏生死。

“你好意思？下次再拿自己做诱饵，回家替我跪三年搓衣板。”鹿泽夕一脚踹倒蹲在原地不动那机车男，翻身起来躲墓碑后边，背对皮皮的姿势，举枪把周围瞧不见危险的黑暗角落逐一瞄过一遍。“收拾东西走人，快！枪声在密道入口方向，我担心这边有动静之后他们会过来。”

“搓衣板不是给我做嫁妆的吗？”皮皮拆掉地上的小仪器，收拾整齐了装在腰包里，翻身起来持枪指向趴坟沟里那机械男，将他翻过来留个影像。“模样长得不错，就这头发，稀疏得了不是一点点。发型搞成这样，做什么理想人呢，得立多少战功才能完成植发心愿？”

拍照还带牙尖旁白的，也只有她了。

鹿泽夕：“……”

我怎么能生出你这么无聊的女儿？

鹿先生，那不是你生的好吧！

Biu，biu，biu，biu，biu，biu，biu……

終横交错的子弹打在黄土坡上，激起无数的灰坑。两班人马猝不及防的交火，就在百米之外。

鹿泽夕脑袋里“嗡”的一声星球爆炸，轰得空白的一片。他忙不迭从坟坡上滑下去，拽上女儿就跑，管他身后多少子弹、是开枪的谁，也不管跑的方向往东往西，只管带她躲枪声远点儿，越远越好。

他预料中的激战，比他想象中的来得更快，更突然。纵使几十年前提酒瓶子在街头打架时慷慨激昂过，但在理想人子弹下求生存，还带着女儿在身旁，他无时无刻心不是悬在嗓子眼儿上的。

女儿是他的命，他怎能不怕？

跑出去近千米远，鹿泽夕才将皮皮塞墓碑后边儿，撩望远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