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流信马由缰,只要儿子开心,老子就开心。
聂尘这段时间刻意回避着这位少爷,原因自然是那一次的投掷,伤了人家命根,不管有意无意,都是很难获得原谅的。
随着倭乱的日子逐渐远去,一些当时发生的事情也慢慢消退,其中某些事情被淡忘,某些事情被放大,然后沉淀到人的心里,最后生根。
比如聂尘的表现。
黄程最近的态度很能说明问题,他对造成独生子命根问题的罪魁祸首开始不满,虽然这个祸首救了他儿子的命,但可能断后的大罪依旧是不能豁免的。
聂尘近来过得很低调,不抛头露面,每天两点一线,在柜台和通铺之间来回,只为尽可能多的免去在黄程父子跟前出现的几率,为自己求得一点安定的时间。
他在等待,等待某个时机的到来,在那之前,得在靖海商行中继续装孙子。
“咳咳!”
聂尘回头,见到荷叶把写得满满的纸递了过来。
随意的扫了扫,聂尘觉得,这份答卷是很完美的,用功的学生每一道题都答得很好。
抬起头,看到荷叶的大眼睛盯着他,眼神都是渴望得到肯定的希冀。
“不及格!”
聂尘大手一挥,断然道:“句式有问题,语法有问题,单词好几个都错了。”
“怎么会?”荷叶先是委屈,继而恼羞成怒:“哪里有问题了?你给我说清楚!”天才一秒钟就记住:.72wx.com72文学
“竟敢威胁老师。”聂尘把炭笔在卷子上大刀阔斧的画叉,继续扣帽子:“态度也有问题。”
“你不是学这个的料,不如就此作罢算了”他做出结论,想摞挑子。
见他起身欲走,荷叶跳起来拦住去路:“慢着,我说我能学会,就一定能学会,你不能走。”
“都这么久了,你还这个程度,事实说明一切呐。”聂尘摆事实讲道理。
“事实是你在胡说八道。”
荷叶不甘示弱,把卷子拿起来抖一抖:“你说,我哪道题错了?”
聂尘自然是不会指出来的,因为根本就是全对,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教了。
“荷叶姑娘,你为什么要学蕃话呢?今后用得上吗?”他开始苦口婆心的劝导:“你又不会去红毛鬼国家,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