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不料郑莽一把拉住了他。
“怎么?!”施大喧怒道。
“你先看一看。”郑莽神色不对的把千里镜塞到他手里,语气有些激动:“仔细看一看!”
“.…..”郑莽的脸色令施大喧孤疑起来,他还是拿起了千里镜,郑莽在旁边给他指引方向:“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看帆上面的旗帜。”
施大喧不满的嘀咕:“有什么……旗有什么?”
“是黑的,它挂的黑旗。”郑莽咽了一口唾沫,咕噜一声吞了下去:“施老大,船是马来船,从马尼拉港里面出来…..还挂着黑旗。”
他顿一顿,补充道:“带白骷髅的黑旗,我们中华远洋商行的旗帜。”
施大喧拿着千里镜的手,一下子抽紧了。
他的目镜里,已经看到了那面飘扬的旗帜,脑子里也瞬间明白过来:这不是荷兰鬼派出来的哨船,这是条被俘虏了的船,还是出来迎接自己的。
……
硝烟散尽,满目残败。
马尼拉城已经被破坏得千疮百孔,特别是临海的那一面,几乎没有完整的房子,马来海盗点燃的大火还在冒着浓烟,街上倒卧的尸体身下留着发黑的血迹。
富拉尔爵士坐在圣地亚哥城堡的大门前,这儿有一块空地,稍稍干净一点,有人搬来了椅子,他坐在上头。
他打量着左右前后,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油然而生,就在几天前,他还是这里的主人,城市繁华,生活安逸,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样了呢。
“可恶的荷兰人,野蛮的大猩猩,无耻的强盗!”富拉尔爵士挥了挥拳头,愤怒的骂道:“他们是制造麻烦的根源,贪心的蚂蟥!”
“蚂蟥已经死在水里了。”聂尘坐在他旁边,同样的椅子上,点着头答道:“爵士等下可以去辨认一下尸体。”
“尸体?”富拉尔爵士皱起眉头,挺起胸脯不悦的道:“我是高贵的皇室成员,我不会去做这些事。”
“随便吧。”聂尘摊摊手:“我以为你愿意认出一两个荷兰高官来,这样你给西班牙国王写信的时候能给自己添一点功绩。”
“一个绅士是不需要这些虚名的。”富拉尔爵士傲慢的答道,抬起了下巴,然后扭头低声嘱咐一个随从:“去海边看看,问问那些俘虏,如果里头有荷兰人的大人物,就记下名字,回来告诉我。”
那随从躬身去了,聂尘假装听不见,用小指头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说说你的报酬吧,聂。”富拉尔爵士把手杖在地上点了点:“你要什么?关税降低?贸易配额增加?”
他皱纹密布的眼睛眨巴着看向聂尘:“或者港口利润来一点分红?我可以向国王求情,让他大发慈悲给你马尼拉港口的几成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