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关子:“现在费尔南多在那儿盯着,两人打不起来了。”
“那就让红毛鬼去料理红毛鬼的恩怨吧。”聂尘也不急着催问,顺手把三弟也搂过来,把着郑氏兄弟的肩膀招呼大家道:“我们去吃饭!”
众人轰然应允,兴高采烈的一齐去了。
马尼拉南城的圣地亚哥城堡,以往华丽的哥特式建筑内部,已然人去楼空。
残酷战斗遗留的痕迹比比皆是,由于聂尘没有打算把这里重新当做官署利用起来,所以一时间也没人去处理血迹和破损,只是抬走了尸体,令内部富丽堂皇的装饰显得异样的诡异。
城堡底下,有一座地牢。
西班牙人建立这座城堡的时候,就有了地牢,里头关押一些重犯,大多数都是不服管教的土著,也有外面抓回来的破坏马尼拉贸易的海盗。
不过这时候,大部分阴森森的牢房都空着,里头关着的只有两个人。
“富拉尔,你这不要脸的老混蛋!你等着,我向上帝发誓,一定要砍下你的脑袋当马桶!”
费尔南多沿着长了青苔的阶梯走下去的,首先听到的就是这句咆哮。
他皱了皱眉头,对这种粗鲁的言语出自一个有教养的荷兰海军军官而感到略有厌恶,但很快的,他又微笑起来,因为从这句咆哮来判断,富拉尔还没有被弄死,这就让火急火燎赶来的费尔南多悬在腔子里的心落了位。
不但松了口气,还有点喜悦,因为听起来富拉尔好像占了便宜。
于是费尔南多紧走几步,迈下最后几级阶梯,迎面看到一条地面湿哒哒的长长走廊。
地牢的走廊都是暗无天日的,几只插在墙壁上的蜡烛成了唯一的光源,接着火光照耀,几个看守站到了费尔南多面前。
“是聂龙头让我来的。”费尔南多亮出一块腰牌,黑色的腰牌,上头雕了一个白色骷髅头,用白漆写了个数字:“跟里头的两个俘虏说点事。”
看守面无表情的验看了腰牌,让开了道路:“俘虏有两个,你要和哪一个说事?”
“两个都要说。”
“先和谁?”
费尔南多伸脖子朝走廊两边看了一眼:“先和老的说罢……他没事吧?”
“当然没事。”木然的看守突然露出一个仿佛憋不住笑的表情,扭曲着脸道:“还好得很。”
“哦。”费尔南多莫名的瞧了瞧他,跟着看守来到走廊中段,这里的牢房最为潮湿,条件最恶劣,而富拉尔和科恩恰好被关在了面对面的两个牢房里。
“富拉尔,你一定会下地狱!地狱里的撒旦都比你纯洁一百倍!你就是个婊子养的杂种,无耻的西拔牙混子!”
扒在生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