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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却又愚笨得让杨若晴气恼。
她的语气明显加重了,言语间的责怪意味也没有隐藏。
孙氏被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妇人怔怔看着杨若晴,有点面红耳赤。
同坐一条船的大孙氏也听到了母女俩的对话。
大孙氏对孙氏道:“你也莫觉着晴儿这话呛了你,我倒觉得她说的在理。”
“妹子啊,你就是心太软了。”
“心软不是坏事,可是也不能一味的心软,对啥人都心软。”
“像晴儿二伯二妈那种人,狼心狗肺的,你们家有啥事他们躲在镇上装不晓得,也不来往。”
“这会子是发大水没跑掉,他们这会子要是在县城啊,才不管咱被水淹成咋样呢!”
“你又何必去管他们?再说了,咱送粥送馒头,仁至义尽了,你就听晴儿的吧!”
大孙氏一张快嘴,呱唧呱唧一通说道,说得孙氏更是满面羞愧,垂下头去。
“哎,大姐你和晴儿说的都在理,我这个人啊,管不住我这性子……”
孙氏苦笑着道。
大孙氏道:“你是泥菩萨转世。”
杨若晴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娘做的好事够多了,甭用啥啥都管,咱管不过来!”
小船到了杨若晴家附近的时候,水位就渐渐退了。
船儿吃水不深划不动,大孙氏便跟杨若晴一块儿跳下来在水里退,一直推到她家院子门口再拴住。
此时,老杨头他们正在孙家后院的猪圈前打量。
猪圈里面的积水,是整个院子里积水最深的。
猪们要是还搁在这里面,铁定淹得只剩下只脑袋。
不过现在好啦,它们全都住在二楼的隔层上,睡着大觉。
老孙头百感交集。
对身旁的一众爷们道:“这一趟,辛亏我家晴儿做了防备啊,催促着咱盖了这二层的木楼,才让这几十头猪逃过了一劫!”
边上,长庚和大牛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