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梅点点头,“那是当然,事情,是这样子的:”
“自打中元节之后有一回咱两在池塘那浆洗,你跟我说了你四叔四婶中元节夜里看到的那两个身影像我公爹后,我就生出疑心来。”
“后来我就一直暗中留意,发现他比上半年我婆婆刚离世那会子开心多了,”
“有一阵他每天愁眉苦脸的,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拿着我公婆留下的一根做念想的银簪子抹泪,整个人也是日渐消瘦,”
“可是后来,他就鲜少那样了,我不是还跟你说,说他进进出出还哼着小曲儿嘛?你还记不得记得这话?”杨华梅问。
杨若晴点头:“你确实跟我这说过这话,我有印象。”
谭氏冷哼了声,道:“男人都是忘恩负义的,我呸!”
杨华梅便接着道:“后来我跟栓子说了这个事儿,栓子说,捉奸捉双,咱做晚辈的不能凭白抹黑了长辈。于是,我就耐着性子接着留意。”
“就在最近,有一天我帮我公爹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我婆婆留给他的那根银簪子咋地都找不见了。”
“然后,我在他床板底下的夹缝中找到了一束头发丝儿!”
“头发?哪个的?会不会是你婆婆留给你公爹的?”杨若晴问。
杨华梅道:“起初我也以为是,后来左右一想,这不对劲儿啊,我婆婆生前抹头油,可那头油都是我给的,她自个可舍不得买。”
“而我自个用的头油,是桂花香儿的,那头发上的头油,却是月季香儿的,根本就不是我用的那种。”
“我把这事儿跟栓子说了,栓子也起了疑心,刚好上回重阳节的时候栓子两个姐姐过来送礼,我就把这事儿私下跟她们两个说了。”
“她们两个起初也是不相信,后来我们几个把这段时日的事儿搁在一块一桩桩的对,才发现,我公爹这段时日一直在两边扯谎!”杨华梅道。
“咋样两边扯谎啊?”杨若晴好奇的问道。
杨华梅道:“比如,有好几回,他跟我们说上昼,或是下昼要去大姐,或是二姐家那边有事儿,让咱不用去寻他。”
“可结果呢,压根就没去!”
“既然没去,那肯定就是跟人鬼混去了,你说这气不气?”杨华梅探着身子问,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
杨若晴道:“姑姑别激动,接着往后说,等会来人了就没机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