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孙家嫁女儿,铁匠要是不能回来,本身就失礼了,自己再不去孙家帮忙,就更加说不过去了。
“不说这个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这难关他们能挺过来的。”王翠莲转换了个话题。
“孩子们都在后院写字吧?我该去烧夜饭了……”
杨若晴道:“大妈,你歇会儿,孩子们我用鸡汤煨了面条给他们呢,这会子都已经吃上了。”
“等会夜里我去擀饺子皮,咱婆媳三个就着鸡汤吃饺子得了。”她道。
王翠莲笑着道:“怪不得你先前在后院捣鼓,原来是在给孩子们煨面条,哎,瞧我这脑子,浑浑噩噩的,幸好你记得,不然孩子们就挨饿了。”
杨若晴莞尔,转身回了后院忙活夜饭去了。
吃过夜饭,早早关上院子门和窗户,一家人各自回屋上床睡觉。
杨若晴把懒人桌搬上了床,正给辰儿做明年春天的亵衣呢。
冬天的衣裳早就准备妥当了,现在她要提前给儿子做春装,等到过完年儿子去京城念书的时候,好一并带上。
夜一点点深了,窗外北风剐蹭着树枝,拍打着屋檐和窗户,呼啸不止。
村子那个方向偶尔传来一两声狗的吠叫声。
这晚归的人,怕是还在路上吧?
如果可以,杨若晴倒希望骆风棠不要冒着严寒赶这夜路回家,在县城找家客栈睡一觉,但直觉告诉她,他今夜肯定会回来的。
这是十几年来相互扶持养出的默契。
他在赶路,她在等。
因为知道她在等,所以他不顾一切的往家里赶。
也因为知道他在往家里赶,所以她泡了浓茶提神,继续等,等那夜归的人……
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以及车轮子的声响,杨若晴赶紧下了床,肯定是棠伢子回来了。
虽然院子门从里面插了栓,但却难不倒他的,他可以翻墙进来再开门。
当她撩起帘子来到外面的小堂屋,骆风棠刚好停稳了马车进了屋子。
一抬头便看到自家媳妇拉开了屋门,骆风棠眼底都是感动,“晴儿你咋还没睡?”
他这里才刚刚到门口,门就开了,她身上的衣裳都没有脱,头发也没有拆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