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逢年过节,萍儿都会称肉打酒送来给骆铁匠喝,给晴儿家的三个孩子纳鞋子,绣帕子啥的,萍儿也没少做。
就拿很久以前骆宝宝和兵兵发生矛盾,把兵兵踹进鱼塘那件事来说,周生气恼得要来找骆家理论,也是萍儿拦住了周生,劝他冷静,最后两家弄清楚了事情原委,互相赔了不是,丝毫没有伤到两家的情分。
至于平时在村口池塘边浆洗遇到,萍儿都会主动过来帮孙氏和王翠莲浆洗,这都是常有的事儿。
“萍儿啊,你和晴儿的情分,我们都清楚。”孙氏道,“你先前说有事儿拿不定主意?说来听听。”
萍儿于是放下手里的茶碗,抬起头跟孙氏这压低声道:“三婶,今个我过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花花的婚事。”
“花花的婚事?”孙氏问,脑子里随即浮起花花的模样。
“花花跟我家三丫头差不多大吧?”孙氏又问,印象里,从前花花跟三丫头,绵绵几个女孩子经常一块儿耍。
萍儿道:“花花比三丫头年长一岁,这会子已经十六了,过完年就十七。”
孙氏目光柔和,笑容慈爱,“呀,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我记得当年你带着花花来长坪村,她才五六岁的样子,比我家峰儿大不了两岁,这一晃眼都长成大姑娘了。”
萍儿点头:“是啊,这一晃眼十年就过去了。”
孙氏身体探前几分,专注的望着萍儿,压低声问:“那花花的婚事,有啥眉目了?”
萍儿也凑近了几分,同样压低声道:“这两年我和周生就一直在为她留意,前前后后也相看了三五个,可没一家中意的。”
“这眼瞅着都快要十七岁了,我和周生都急了,怕耽误了孩子。”
孙氏讶异,“咋三五个都不中意呢?怕不是花花眼光太高了?”
萍儿摇头,“花花自个倒没啥,她性格憨,对这块没啥想法,也不急,都是我和周生急,周生说是我眼光高了。”
“啊?你眼光高了?这话咋说?”孙氏不解的问道。
平时看萍儿,温温柔柔的,待人接物都很和气,也不咋挑拣计较啊。
萍儿苦笑:“三婶,我的挑拣并不是说要男方家咋样的有钱,我一门心思就想给花花寻个念书人家,哪怕对方家穷都没事儿,是个穷酸秀才都行,只要夫婿有志向有抱负,都行。”
孙氏琢磨了下,“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有这盘算,也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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