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娘跟我这嘀咕,说会不会是娇娇的名字没取好,骄里娇气,所以不好养活。”
杨若晴睁大眼,又看向孙氏,孙氏道:“我着实是这么想的,娇娇全名叫项白娇,这个白,当初是看她生下来白白净净的,可如今看来,白字也不好,但凡那些身子不好的人都白得吓人,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白和娇凑一块儿就更不好。”
“娘,照你这么说,咱娇娇得叫狗剩,狗蛋啥的才好养活?”杨若晴问。
孙氏道:“这些名儿虽糙,可好养活呢,有些名字太大了,孩子压不住。”
“我那会子生小安的时候,村里有个媳妇也跟我同年生了个儿子,取名叫雷聖,”
“当时大家伙儿都说那名字太大了,怕压不住,那人家不信,结果还没过三天那孩子就死了。”
“咋死的?”杨若晴又问。
孙氏道:“吐奶呛死的,当时那媳妇就睡在孩子边上,许是喂养孩子太累睡沉了,没察觉……”
杨若晴和小花对视了一眼,皆满脸唏嘘。
孙氏突然回过神来,抬手朝着自己的嘴巴轻轻打了一下,懊恼道:“瞧我这鸡屁、股嘴,大正月的说那些晦气事儿做啥?真是该打!”
杨若晴端过小花泡给自己的茶递给孙氏:“来,娘喝口茶水漱个口就大吉大利了。”
孙氏赶紧照做。
完事了,她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杨若晴和小花。
“今个见到朵儿,比前两日见到又瘦了一圈,娇娇生病,孩子自个遭罪,朵儿也折腾,从前在家做姑娘的时候怕胖,自个饿自个,那会子都没这会子这么瘦。”
“晴儿,花儿,你们帮我想想法子吧,要是你们兄弟姐妹们一个个都好端端的,我在家里做啥都带劲儿,你们其中稍微有一个家里有事儿不顺,我跟你们爹真是吃不下睡不着,时时刻刻念叨,又帮不上啥忙,真不晓得该咋整……”
孙氏说着说着,眼眶渐渐泛红,意识到今个是正月初一,真正意义上的新年,她赶紧抬起粗糙的手抹了把眼角。
但那眼角的褶皱,却一条条如此的深刻,脸上的皮肉渐渐松弛,鬓角出现几根白发。
杨若晴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酸楚。
她挨着孙氏身旁坐了下来,轻轻扶住孙氏的手臂:“娘,你别这样,小孩子嘛,身子本就弱,有点小病小痛的也不稀奇,咱小时候不都是那么过来的么?”
“咱夜里去嘎公家拜年吃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