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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兴奎兴高采烈的去收拾屋子去了,很快就把自个的东西腾到老杨头那屋,在地上铺开一张凉席就能凑合睡。
“老杨伯,那我先回余家村去了。”
“好,你去吧,一定要把人接过来啊!”老杨头在屋里扬声叮嘱。
“好嘞!”
余兴奎离开后,老杨头推着车来到床边,从床头的小柜子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还有一块刀片。
拿着这两样东西他又来到了墙角的洗脸架那里,先把脸打湿,接着用刀片挨着脸膛轻轻的刮,慢慢的修,嘴里,还哼着不成调儿的小曲儿。
当他全身心投入进某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去快且悄无声息。
直到院子里传来杂乱且急促的脚步声,老杨头眼睛亮了起来,“可是你们来啦?”
他的声音透出欢喜,放下刀片,拿起帕子在脸膛和下巴上胡乱抹了一把便推着车来到堂屋。
当看到出现在堂屋里的小老杨头,以及杨华忠杨华洲兄弟时,老杨头灿烂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咋是你们?你们过来做啥?”老杨头硬着嗓子问。
杨华忠杨华洲兄弟都不吭声,是小老杨头上前来接话。
“哥,你还问我们来做啥,我们倒要问问你这一天都上哪去了,你晓不晓得我们几个来来回回看了好几趟,都是锁着门,村里人家那也打听了,都说没见到你,可把我们急坏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老杨头扯了扯嘴角,目的达到,心里的得意也懒得掩饰,全在脸上了。
杨华忠杨华洲兄弟被老杨头这副样子气到脚脖子都在疼。
“爹,你这一整天你到底上哪去了?”杨华洲问。
除了醉得不省人事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四哥,老杨家其他男人们,除了几个孩子,几乎把村前村后还有河边找了个底朝天,甚至还往清水镇那条大路去找去了,大热的天,折腾人。
“我上哪去了,用得着跟你这报备?你这是审讯犯人?”老杨头坐在轮椅上,双手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笑眯眯问。
这副样子……要是换做平辈或者晚辈,杨华洲估计巴掌就拍上去了。
“我没有审讯你,我是担心你。”他咬着牙道。
“嗛。”老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