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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杨华明心情大好,嘴里都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一个人影突然从前面的老枫树底下出来,还叫了他一声:“四哥!”
杨华明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
他眯着眼凑过去借着惨淡的夜色看清楚了对方,竟然是杨华梅。
只是杨华梅头上还包着一块分不清是黑还是青色的帕子,跟夜色融在一起,看不到脸,怪吓人的。
“是梅儿啊?大晚上的你躲在这儿做啥?把我吓一跳。”
他指着她的脑袋:“还有你这脑袋上咋裹着一块黑布呢?丑死了,快些扯下来吧!”
杨华梅站在大树底下,双手揪着自己的衣裳角,看不清脸色,但说话时候扭扭捏捏,吞吞吐吐。
“四哥,听说娘和四嫂今个吵架了?这会子咱娘还好吧?”
“咋?这事儿你晓得啊?你晓得那为啥不过去劝劝呢?”杨华明问。
杨华梅摇摇头,“我没得空过去啊……”
“咋就没空?几步路的事儿?”杨华明又问,语气有些不悦。
“哥,我今个去镇上给小黑送书了,他前两天去学堂把一本书落在家里。”杨华梅弱弱解释。
“这念的啥书?还不如趁早回家帮他爷种田!”杨华明摆摆手,不耐烦的说。
夜色遮住了杨华梅脸上的羞赧,“那小子就是粗心……”
“粗心就说明他脑袋里有坑,压根不把念书这事儿当回事儿。”杨华明道,“那我问你,他落了书本在家,你给他烧的那些鸡鸭鱼肉蛋还有零嘴小食啥的,他可忘记带了?”
杨华梅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已经窥探道婆媳调解之道而全身充满自信的杨华明再次抢声替她说:“吃食肯定是一样不落,对吧?”
杨华梅沉默了。
确实如此。
临走的那天早上她把栓子大姐家送来的那只鸡给杀了红烧,硬实的鸡块全都挑在一只碗里让他带去学堂吃,鸡头鸡脚鸡内脏啥的留了下来,准备给栓子补补身子,也给公爹下酒。
结果等她去灶房,发现小黑那小子竟然把那些全都倒一块儿了,手里拿着一只鸡头边走边啃……
“四哥,我想求你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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