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只鞋子我们认得,是梅儿的手艺,梅儿纳鞋子就爱在脚后跟绣上一朵梅花,不是栓子还能是谁!”
短暂的沉默后,又听到谭氏微微颤抖的问:“那除了鞋子还有啥?指不定是人跑太急把鞋子给弄丢了呢?”
“现在还不太好说……”
“五哥,栓子咋啦?”
东屋门突然开了,杨华梅披头散发出现在门口。
杨华洲愣了下,突然就心虚慌乱起来,支支吾吾不知该咋办。
谭氏明显也有些慌,但老太太还是扑上来扶住杨华梅:“外衣都没穿就往外面跑,快些回屋去把衣裳穿好……”
杨华梅却推开谭氏,踉跄着奔到杨华洲跟前,死死揪着杨华洲的衣裳:“五哥,栓子出了啥事儿?你说,你快说啊!”
最后一句,她是喊得声嘶力竭,震得屋檐底下的冰凌都嘎嘣一声脆响后掉到地上,碎成好几截。
杨华梅看了眼地上碎裂的冰凌,一种不好的预感猛地冲击过来。
她丢开杨华洲扭身就要往院子外面跑。
谭氏在后面大呼。
杨华洲追上去拦腰抱住了杨华梅。
“梅儿你别去,栓子还没找到人,我们只找到了他的一只鞋,这会子三哥和四哥还留在那附近找,让我回家来喊帮手进山一起找……”
“鞋?鞋丢在哪个地方?”
像疯子一样挣扎的杨华梅突然安静下来,抬起头望着杨华洲问。
杨华洲眉心拧在一起,从嘴里报出了一个地名。
听到那个地名,杨华梅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等到被杨华洲抱回了屋子放到床上靠着,杨华梅喃喃着说:“完了完了,他咋去了那里啊?我的天,完了完了……”
王栓子失踪一天一夜,清早他的一只鞋子在眠牛山中断头崖底下被捡到的事儿,如同龙卷风般在短短几个时辰内瞬间席卷全村。
尤其是今天才刚刚大年初三,今天早上理当是里正和几个村老带着大家伙儿去村口土地庙那边烧香的重要日子。
可是,杨华忠这个里正不在,王洪涛那个前里正也不在除此外老杨家的二代爷们以及孙辈里几个壮丁也都没来。
代表老杨家烧香的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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