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范围的影响下咱还是会跟着遭殃。”
“啊?”骆铁匠愣住了。
王翠莲有点不太明白,她问大伙儿:“这话咋说呢?咱都放晴了,只要出大日头这水不就被晒干了么?水位不就下去了么?咋别地儿下雨还能波及到咱呢?”
杨若晴于是拿筷子沾了一点米汤,在桌上轻轻给王翠莲画了几笔。
“大妈你看,倘若咱上游的地方一直在下雨,那边的河流和池塘都装不下了,水是不是得倒灌进附近的田地和村庄还有集镇啊?”
“是啊!这个我懂,可这关咱啥事儿?还能淹到咱这儿吗?”她还是不解。
杨若晴接着说:“通常为了保住集镇,尽量将损失降低到最小,衙门会下令泄洪。”
“啥叫泄洪?”
“就是把洪水引流排泄到别处去。”骆风棠也从旁补充了句。
王翠莲点点头。
杨若晴又接着跟她细细讲解起来,大意就是这些河流池塘其实都是相互连通着的,附近那些地方的水量太大没处去,只能通过这些河流一直往下游排放,让更多的河流和池塘湖泊来帮忙分解大水带来的压力。
所以,眠牛山这边不是自成一体的。
当务之急不仅要做好自身的防护,还要随时做好为别处分担压力的准备工作,所以这才每日每日的加固河堤,就是这个道理。
“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也……太难了!”王翠莲喃喃着说。
拓跋娴也是苦笑,心里默念着佛号,只盼着老天爷能够快些雨过天晴。
夜里,杨若晴跟骆风棠这洗过澡,躺在铺了凉席的床上,屋里点了艾草,所以及时帐子挽起来屋子里也不怕有蚊虫。
骆风棠一手揽着杨若晴,另一手拿着一柄大蒲扇,轻轻给她扇着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这段时间聊天的话题都是围绕河堤和洪水。
骆风棠说:“我想跟你商量下,咱家眼下库存的粮食大概有多少?”
杨若晴笑着说:“我就晓得你会问这个,咋,是不是担心修河堤的人不够吃?”
骆风棠如实点头。
杨若晴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膛:“放一百二十个心,修河堤的人按人头算口粮,一天三顿,就现下咱家的存粮能管他们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