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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使哗啦一声展开翅膀,羽翼上的圣光隔绝了所有的水珠,他背对着亚巴顿坐在浴缸里,神情莫测,看上去还是那副“今天杀一半人类好还是只杀光一个纽约”的表情。
直到亚巴顿把手搁上他光裸的肩膀。
地狱的君主倒吸一口凉气,忍着同样不适的幻感摸出一柄小刷子,在加布里埃尔的翅膀根部,扫出最大最尖锐的一块石头。
“唔……”
加布里埃尔低沉地叹了一口气,往浴缸里滑了滑,亚巴顿也刹那间松快很多。
他接下石头,小心地把它放到浴缸边上,避免祸害纽约无辜的下水管道。
下一块离这一块很近,亚巴顿轻轻一挑,脸色刹那间变得极差,加布里埃尔也不轻不重地咬住下唇,瞳孔一缩。
——好痒!
两只希斯莉同步想到。
小石块在加布里埃尔的羽毛密集的根部滴溜溜地转,亚巴顿用刷子还很难把它拨出来。
“只能用那个了。”亚巴顿说,瞬间松开了摁着加布里埃尔肩的手。
“?”
大天使不解地回头一望。
在坐着的亚巴顿旁边,多了一个站着的亚巴顿。
黑发青年有如出一辙的青松式的清正美貌,也有如出一辙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异瞳,仿佛他们中间有一面隐形的镜子。
加布里埃尔虽然很讨厌这种虚假的影子,但他还是乖乖坐在那里,等着看亚巴顿想做什么。
分|身冰冷、毫无共感的手摸上他的翅膀,再往下去,就被细小的羽绒灼烧得焦黑一片。
而亚巴顿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那样,在他的翅膀根部摸索一阵,直到小石子“咚”的一声,掉入浴缸。
下一秒,这个双手皮开肉绽,鼻尖冒出汗珠的亚巴顿就消失不见了。
坐着的那个亚巴顿直起身,重新碰了碰加布里埃尔的肩膀以宽慰他,顺便伸手到水下,捞起那块小石头。
“………”
加布里埃尔非常不高兴。
邪恶生物无法触碰光明生物,这是常识。即使两只希斯莉都是同一只莉,加布里埃尔对亚巴顿的本能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