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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景并不暧昧,更多的是某种奇怪的关爱,仿佛美国队长正身处某种猫狗领养机构,然后她在被热心肠的好心人悉心照顾。
史蒂夫也确实出神了那么两秒。
这个小女孩儿,她才那么小,身份证明上,她刚满十六。她漂亮的像朵柔嫩带露的花,合该被精心养护。
但现在这朵花却呈现出了即将凋零的颓态,在小巷里的时候,她的背,她的手臂,那么消瘦,连轻轻拍起来都是硌手的。
她刚刚从梦里惊醒之后的那个眼神,那样骨子里透出来的的凄楚和惊惶,见者难忘。
这让美国队长生出了一种恻然之心。
“谢谢你。”
喝光了满满一杯水,缓过劲来的希斯莉乖乖向美国队长道谢,然而这一句话就足以让她嗓子剧痛,没办法多说任何一个字。
她声音飘忽而虚弱,如果不是美国队长这样的听力根本无法听清,更像寒冬夜晚被困在车底盘急需好心人拯救的小猫崽了。
希斯莉的长睫忽闪忽闪,病痛突如其来,肯不在,她来不及思考更多,便又再一次感到了困倦。
“睡吧,希斯莉,护士摁铃在床头。”
史蒂夫看出来了,他温和的替她掖好被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摸了摸枕头上小女孩儿凌乱的黑发。
她睁着困倦的眼睛望着他的方向。
“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承诺到。
希斯莉就安心把眼睛闭上了。
病房有一盏夜灯亮着,窗帘也是拉严的,房间雪白而明亮。
但等史蒂夫从病房出来,走廊窗户外光芒一派橘红,纽约俨然是傍晚时分。
史蒂夫去找了医生,他想要询问关于希斯莉的病情。
给希斯莉做了检查的是个表情严肃的中年女医生,从头发丝到制服扣子都一丝不苟,只有手上戴着一枚磨得亮亮的白金婚戒,看上去不是很好说话。
但她没有拒绝史蒂夫关于“那个女孩儿怎么了”的提问。
女医生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放回口袋里。她皱着眉,但不是那种吓人的皱眉,她看上去也很苦恼。
“我们给她做了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