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的触碰,比一张纸落地还要无声,比一根羽毛还要轻。
有着满头鬈毛的小男孩灿烂的微笑着,凑到超人的脸颊前,献上了一个祝福的亲吻。
半边身体破碎的女孩子低下头,吻了他的手背,两颗属于幽灵的眼泪滚落,滴进超人所察觉不到的尘埃里。
身形窈窕的少女哼着断断续续的童谣,提起被血覆盖的实验服下摆,遮住身体上透明的空洞,走上前去,在克拉克的额头上郑重地吻了一下。
只剩一只眼眸的婴孩漂浮到空中,脸颊恢复了被抽空血液前的丰盈和美丽,依恋地蹭了蹭克拉克的颈窝,直到它的身体开始淡化,如同死去的那一天那样无声消逝。
献上了最终祝福的光点们渐渐上升,仿佛解开了枷锁的飞鸟群,即将穿透深黑的土壤,远行到永恒的阳光里。
“…………”
克拉克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来,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神色茫然。
“怎么了,克拉克?你听到什么了?”
克劳德关心地问。
克拉克顿了顿,轻轻摇了下头。
“没什么。”他说,“我们该走了。”
——————在摧毁刑具的过程中,超人也看清了它的全构造。
受害者的血液在被尽数榨取干净后,会顺着血槽,送到上方的管道去。
只要顺着那些从天花板排线走的管道,就可以找到那些血液的使用源头。
“希斯莉。”
布鲁斯望着联络器上那张刺目的图片,低声说。
他怀里的女孩子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你从前说过,我想问什么都可以问,对吧?”
在老父亲不同寻常的问话前,希斯莉稍稍清醒了一点。
“当然了。”
她软声说,调整了一下睡姿。
——————一双温暖的大手遮住了希斯莉想要睁开的眼睛,带着一股莫名的香气,她被迫拢回一片黑暗,重新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
半睡半醒间,她只觉得老父亲好像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异样的黯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