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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良眼睑一颤,稍纵即逝,“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陈暨阳仰天笑了,“自从你出生,朕就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不说你自己的性情,单单凭你是花深白那个女人的儿子,说你没有野心?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
陈季良抬头直视陈暨阳,“所以陛下不是千防万防吗?”
陈暨阳突然转身,“季良,你是朕的孩子啊,是朕的第一个儿子,也是最像朕的。就是因为太像了,所以,朕,才留你不得。可是啊……”陈暨阳弯了腰,凑近了陈季良。
“可是啊,没想到,你竟然和我相像到如此地步。朕当初蛊惑着你的母亲,得了风满楼的助力,你比朕出色,明知风满楼新任楼主是个男人,竟也一头扎上去……你说,要是他知道,你的目的是为了利用他得到那个位子,他会怎么想?我听说,这花云月,虽是个好脾气的人,却也冷心冷情的很啊……”
陈季良咬紧了后槽牙,看着陈暨阳的眼神阴沉起来。
陈暨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季良啊,你说,这花云月活不久了,对你来说,是不是好事啊?”
陈季良呼腾一下站起来拉住了陈暨阳的领子,眼睛猩红,从喉咙里用力地碾出两个字,“你敢!”
陈暨阳无所谓地站着,看着陈季良情绪失控的样子,竟有些开心地笑起来,此情此景,竟有些疯魔的样子。
“朕,是天子,朕,有什么不敢的?”
陈季良怒意冲上头顶,忍了又忍,越发愤怒,就要动手。
门外冲进一群人,老公公尖着嗓子喊叫,“护驾!护驾!翊王殿下,您可慢着点儿!您可别忘了您的承诺啊!”
陈季良经常憋屈,但从未像如今这样,让他心肺都要炸起来,刺得他脑壳疼,谁的名字和那个字连在一起他都不为所动,可是花云月不行,单是提一提,就觉得愤怒到了极点。
对着天子,对着皇帝,对着他的名义血缘上的父亲,提起要动花云月,他就激动地想要大开杀戒,破坏身边的一切。
陈暨阳眼中有着讽刺,他微微开了口,陈季良瞬间目眦框裂,喘了又喘,还是一拳打在了陈暨阳脸上。
陈暨阳也不还手,倒在地上混着血沫子吐出一颗牙齿,还在得意地笑着。
老公公一惊,急忙挥了人下去,上前扶起陈暨阳,看着陈季良眼睛都红起来的样子,也不敢多话。
陈暨阳推开老公公,问,“如何?朕的好皇儿,还要做个闲散的王爷吗?嗯?哈哈哈哈,朕告诉你,风满楼只尽忠于大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