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下来,他认得出,这是银灯的小字。
用的是银灯最喜欢的小篆字体,丝毫不管别人看不看得懂。
最下面垫着一本蓝色□□的东西,陈季良把小瓷瓶都拿出来,倒出那本东西,翻开一看,是物资的登记账册。
阿进见了,莫名有些同情文书。写了那么长时间,慌乱地就差行草了,结果人家有,得嘞,白写了……
风满楼的人,果然不能得罪啊。
晚上大家围在一起吃饭,军营里许久都没有好好吃一顿了。
已经成了亲的士兵围坐在一起,在那里说着自己的婆娘。
陈季良凑过去,把那些人吓了一跳。
“将军?您这是……”
陈季良啃着馒头,“你们说你们的,别管我。”
军队里的战友情不是一般的兄弟情,陈季良又是从小就在军队里打滚,跟部下处得不错。
只是这一年多以来,杀伐果断,带着情绪在战场里厮杀,完全把战场当成了泄愤场。慢慢地,很多人开始意识到他们的身份差距,不敢再那么地随意了。
其中一个老人从陈季良进军队就跟陈季良是一个队,比陈季良年长七八岁,一次次出生入死,出了身上留下不少疤痕之外,也没什么大伤,算得上是幸运。
前两年方才成了亲,娶的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好得不得了。在军队里,他们就喜欢听老兵说他和他青梅的事情,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人有个小娇妻,放在心坎上的那种。
老兵呵呵笑笑,拍拍身边的位置,“将军坐这边。”
陈季良坐下来,状若随意,“你们说什么呢?”
老兵又是呵呵一笑,那笑声有些魔性,直往人耳朵里钻。
“说婆娘呢!哎?将军何时娶亲啊?有没有看对眼的?”
老兵话题一挑,其他人就开始起哄,气氛渐渐好了起来。
陈季良学了很多东西。
他们说,婆娘还是自家的好,不管闹什么矛盾,不管是什么错,身为男人就是要让着女人的!更何况,那是你婆娘呢!
就算是婆娘错了,那也要自己先认错,把人哄好了,再去说别的。为了一点小事,伤了两个人的感情就划不来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