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在手上,呛在脸上。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薄汗,唇色也苍白起来,和殷红形成强烈的色差。
华柳柳眼角浸出泪水来,只是一点点,还没来得及流下来,就要干涸了。
银灯站不稳了,他要去扳着桌子,脱了力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个病入膏肓的药罐子。没了手掌遮挡的口鼻流下红色,染了衣衫。
华柳柳不再急着往银灯身上捅刀子,她看着方才丢出药碗的窗户,有些茫然地开口。
“乖乖喝下去多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多好?”她蓦地转过头,一声比一声大,带着激烈的情绪大声嘶吼,“做你的楼主多好!足不出户傻傻的多好!你为什么要去招惹他?啊?为什么要跟那个陈季良走的那么近?!你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他?!你离他……离他远一点……多好……”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好朋友啊,我们……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银灯听见最后的泣音,微微抬了头,有些吃力。他看见华柳柳握着刀的手颤抖着,已经泪流满面。
咣当一声,刀丢在了地上。华柳柳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柳柳?”
“别叫我柳柳!我不是!我不是!”华柳柳疯魔一般地大喊,像是在逃避着什么,又像是在否认着什么。她在痛苦,在拼尽全力地说服自己。
“华柳柳早就死了!她早就死了!我不是……我不是那个孩子,不是……不是老头的女儿,不是他的宝贝。”
银灯眼皮一跳,不是?这样就说得通了。
华雀那么疼华柳柳,若是华柳柳对他有仇,华雀绝对不会为他尽心尽力这么多年。
银灯垂眼看着华柳柳手边的弯刀,“你是北夏的人。”
华柳柳情绪有些失控,听见北夏二字,却又安静下来。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是。”
银灯靠着桌子腿,扯扯自己被血液染得不成样子的衣服,突然笑起来。
华柳柳皱着眉看过去,忽然就想起银灯低到谷点的笑点,也跟着微笑起来,像是往常一般问,“你又傻笑什么?”
银灯仰着头,后脑勺抵在硬硬的桌棱上,像是回忆起久远的过去,“没什么,就是在想,你和陈季良到底有什么仇恨,国仇?家恨?还是别的什么?”
就是想起来,好久好久,都没有见过自己的血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大战?画阵?啊……好像,是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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