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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人与人最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但实际上啊,最远的距离,还是那层棺材板。
不管怎么哭喊,怎么挽回,都无力回天。
银灯捡起地上的烟头,和地瓜的残骸一起丢在垃圾桶里,看着那离手心更近的可回收标志,顿了一下,丢在了相邻的桶里。
虽说每次垃圾车都只来一个,但是自己应当遵循的规矩道理,做一下,哪怕到了最后,没什么用处在。
那也至少无愧于自己,或者说,推卸责任时,更加有理有据。
“卧槽,你们要不要这么凶残啊?明知道我不能吃!”
隔壁是一个小伙,他的朋友带了炸鸡过来,围在那里吃午饭。
炸鸡的香味飘得很远,银灯从门前路过,随意看了一眼,那小伙的脚被吊起来,有些滑稽。
或许是因为这层楼病房里都不是太病重的人,还有小孩的哭闹声,尖锐刺耳,直戳戳捅上了脑袋。
相对来说,竟有些吵闹。
医院里面保持安静,但实际上,人多的地方,怎么会安静?
最后,还是隔音效果做得好一点更加现实。
推开门,是掀开的被褥,人不见了。
邻床的大爷正喝着家人送来的鸡汤,只是一小口就摆手不要了。
银灯掏出手机,蓦地顿住了。
他没有存楼明的号码,甚至没有任何对方的联系方式。
转头看向邻床的大爷,揶揄了一下,开口问,“大爷,您知道这个床上的大个子上哪去了吗?”
大爷的家人把碗收起来,“那个小伙儿啊?接了电话就急急忙忙跑出去了,也没再回来。”
扭头看向略微凌乱的被褥,既然都能跑路了,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虽然是这么想着,银灯还是到了服务台。
“你好,请问312病房的楼明到哪里去了?”
护士敲了两下键盘,“什么科?”
“变态反应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