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挑了眉,瞬间出现在男人面前,带起的风吹动男人的发梢,那一瞬,他立马就绷紧了身体,手握着刀,不自觉地防备起来。
“既对风月之事不感兴趣……那,为什么不问问,像我如此的人,为什么能一直停留在世间?”她的凉气浸透过来,“是因为执念,还是因为,那场屠·杀里,宰了太多的人。”
“不问问我,那吊死在陆家的牲畜,是不是我经手的,嗯?”
景深的下巴收着,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人,良久,他慢慢退开一步,“是有一个问题。”
“嗯?”青藤勾起明媚的笑,“说说看?”
景深微微眯了眼,没错的,这个人……
“你和陆允,什么关系?”
女子一愣,面上的笑僵了。
她抬手扶扶堕下来的乌云髻,轻笑两声,叹了一口气,像是在懊恼,“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嗔一眼男人,拍了一下,“吃什么醋,交易罢了。”
“想来你也看出来了,那陆家的小子。”她转了身踱步回到桌子边,按着桌子从方才景深的酒壶里倒出来一杯酒。
景深盯着女子的动作,沉了眼,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鬼。
“新晋之鬼,听说是被淹死的,自己不知处境,执念什么的,几乎没有,这样的,是很容易被鬼盯上的。”
她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呵呵呵,可他的父亲是个狠人。用自己养了许久的三袋粮跟我交易,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拒绝啊,就搞了个东西,遮一遮他的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到的晚了些,说什么为了不让人起疑,前两天才把另外两袋交给我,不过。”她抠着自己的指甲,露出满意之色,笑道,“都是好货色。”
景深不知道粮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他想知道的好东西。
鬼的粮,还用想吗?
他知道陆允是个厉害的人,却没想到,他会为了银灯做到这种程度。
“说起来……”女人转过身,带了些戏谑,“对着那吊死在陆家的牲畜,你都叫的是老爷,对着陆家,却是直呼其名。”
她转转眼珠,扫视着男人,“你好像,不怎么喜欢陆家东家啊。”
男人说,他抱了拳,“老板想多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