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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湘坐在杜衡的右手边给他盛饭,递给他之后,紧接着给桌子上的其他人盛。
杜衡话少,银灯本来就是跟熟悉的人才能多说几句,跟在座的都不熟,也没有话可说。
整个桌子上只有几个女人说两句,讨论一下菜色,再说一下外面的雪什么时候可以停。
银灯很挑食,他基本不去尝试新鲜的东西,总是紧着那几样。
目光环绕一圈,定在了杜衡面前的糖醋里脊和疙瘩汤上。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的茄子和西蓝花,扒拉了一口饭,盯着肖湘与聂薇薇母女谈话的空档起了身。
桌子很大,银灯把袖子撸起来,不让袖头碰着其他菜,伸手去盛中间的疙瘩汤。
杜衡面无表情,没说什么。
肖湘一愣,略微带着诧异看向银灯,微微皱了眉。
总归,安夏这个人是不讨喜的,肖湘有些忍不住了。
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做什么都可以让你挑出刺儿来。
她悄悄看一眼杜衡,那人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好的表情,她咽下一口饭,沉默了许多,连回杜梅因的话都有些恹恹,心不在焉了。
杜衡一抬眼就看到少年端着碗的手,还有上面明显的伤疤。
他隐约记得,那是小孩儿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打翻了滚水,烫着了,皮肤皱皱巴巴,脉络从手肘延伸到手背。
右手也有疤,食指靠近指根虎口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月牙,是调皮被刘大伯家的镰刀歼伤的。
他的筷子顿了一下,眉头几不可查地拧了拧。
肖湘时刻注意着杜衡的表情,她和杜衡相处的久了,那人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这个人的意思。
如今看见人凝眉,她的心放下一半,以为杜衡对银灯的行为不喜。
不过,她并不好说什么,人到家里来,总不能不让人吃饭。
更何况,还是教授的外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关系还在那里放着。
杜衡吃得很快,银灯还在细嚼慢咽,他已经放下了碗。
肖湘放下筷子,“教授,再吃一碗吧?”
她时刻保持着最完美的态度,最贴心,最能干,也要确保自己最了解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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